即便心中有天大的不願意，但此時此刻秦天緯也只有認輸地份兒。

“我付，我付錢……”秦天緯到底是把賬單接了過去，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不得不付了兩塊石料的錢。

簽完字，付完錢，秦天緯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遊神一樣，茫然然地往外走。

“站住！”

賀知行冷聲喝道。

“你還沒有給林小姐道歉！”

秦天緯憤怒而無力地望著賀知行，周圍那麼多的賓客在，他秦家在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今日輸了賭局已經夠丟臉了，如果還當著眾人的面給名不見經傳的林曉筠道歉，他秦家的臉往哪裡擱？

賀知行猜到他的意圖，冷笑著道：“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京市堂堂的秦家，竟是賭得起輸不起，賭贏了要要，賭輸了就不認！”

“我沒有不認。”秦天緯惱羞成怒，大聲咆哮出聲，像頭張牙舞爪的病貓。

賀知行看到就像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螞蚱，“那你就道歉啊！難道還要人請你不成？”

“對啊，道歉啊！”

“秦老爺子一輩子的名聲都要被他敗光了。”

聽著周圍糟七糟八的議論聲，秦天緯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胸口上下起伏，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不得已向林曉筠道歉。

“……”

林曉筠只看到他張了張嘴說的什麼都沒有聽清。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

不過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陳述句，聽在秦天緯的耳中，卻覺得這是林曉筠在故意侮辱他。

他越發懷恨在心。

今天之仇，他將來必定加倍奉還。

“我錯了，對不起。”

“我錯了，對不起。”

“我錯了，對不起。”

秦天緯當著眾賓客的面，氣恨又惱怒地對林曉筠說了三遍對不起，而後憤恨地轉身大步離去。

外面的夜色深沉，沒有人會管一個失敗者會去哪裡。

展廳裡很快又恢復了先前熱鬧的氣氛，繼續下半場活動。

活動上，有好幾個大佬都想買林曉筠的玻璃種，正準備找賀知行當個介紹人，黃申坤就主動找到林曉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