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行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秦天緯是今天早上出車禍死的,他如果不死的話,現在已經上了去往島國的飛機,過上他自由自在輕鬆愉快的生活了。”
“他這些日子幹了不少事,但唯獨只有倉庫被查這件事損失慘重。”
“你猜拿佛頭和宋代花瓶是誰的東西?”
“是誰的?”林曉筠眨了眨眼睛。
賀知行道:“我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目前也只是猜測,佛頭和宋代花瓶的主人你也認識,還跟你有過競爭,不過輸給了你。”
話都說得這麼明瞭了,林曉筠只一想就猜到了是誰。
“你說是孫興賢?”
賀知行看了她一眼,讚賞地點了下頭。
“如果真的是他,倒是也說得通。”林曉筠如此說道。
依照林曉筠從多方瞭解到的情況,孫興賢本來就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佛頭和宋代花瓶價值不菲,就這麼砸在了秦天緯的手,秦天緯還想跑路去島國,孫興賢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的。
“孫興賢還在京市嗎?”林曉筠想了一下問道。
“當然不在。”賀知行輕描淡寫地道:“他昨天上午就已經回香江了,今天去了新加坡。”
所以,他是有不在場證據的,別人想懷疑他事情是他乾的,但根本沒有證據,秦家人也只能吃了這次虧,至於以後還能不能報復回去,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車子很快開到了京市大學,司機把車子停到宿舍樓下,林曉筠四人下了車,正準備開啟後備箱搬行李,就見隔壁也開過來一輛嶄新的桑塔納。
一輛嶄新的桑塔納忽然開過來停在了他們的車旁,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車門開啟,一位身著紅裙、腳踏高跟鞋的女子優雅地走出,她的裝扮在這樸素的學生宿舍區顯得格格不入。
唐豔豔先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快速掠過林曉筠,隨後目光一轉,彷彿發現了什麼寶藏般,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她踩著高跟鞋,步伐輕快而有力,徑直向賀知行走去。
那笑容,那語氣,無不透露著一種刻意的親近與討好。
“哎呀,賀總,你怎麼在這裡啊?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上次跟你見過一面的唐豔豔。”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喜與期待,彷彿兩人之間有著某種不可言喻的默契。
然而,賀知行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
他輕輕掃了唐豔豔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尷尬與不解,隨即淡淡地回了一句:“不記得了。”
這三個字,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唐豔豔的熱情與期待。
唐豔豔的臉色微變,但她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用更加嗲聲嗲氣的聲音繼續道:“賀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天晚上我們聊得那麼愉快,你居然說不認識我了。”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撒嬌與不滿,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引起賀知行的注意。
林曉筠和林遠舟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他們好奇地看著賀知行,想要從他的表情中讀出更多的資訊。
而賀知行此時也感到有些頭疼,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遇到這樣一位過於熱情的“熟人”。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誠懇:“我真的不認識她。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吧。”
說完,他一臉無辜地看向林曉筠和林遠舟,希望他們能夠理解自己的處境。
林曉筠見狀,微笑著善解人意地道:“沒事兒,你們不認識就慢慢聊,我們先把行李搬到樓上去。”
賀知行心想他才不在這裡慢慢聊,立馬就對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使了個眼色。
車門應聲而開,沈從珏和他的保鏢快步走來。
沈從珏作為賀知行的得力助手,總是能在關鍵時刻為他排憂解難。
他上前一步,禮貌地攔住了唐豔豔:“唐小姐,既然賀總說他不記得您了,不如我們先聊聊,看看是否能幫您回憶起什麼。”
唐豔豔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保鏢就在旁邊,她不敢有什麼過度的動作,也不得不暫時收斂起自己的作風。
沈從珏的出現,終於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偶遇”畫上了一個暫時的句號。
賀知行得以脫身,他快步走到林遠舟身邊,接過他手中的行李。
林遠舟詫異道:“你不是說要去找朋友嗎?”
賀知行道:“先幫你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