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輕功卓絕,如同一隻大鳥般落在思過崖上。
問道:“辛風,近日如何?”
辛風正端坐於懸崖邊,睜開眼睛,見到丹陽子,忙起身行禮:“師叔,我內傷已無大礙。”
丹陽子微微點頭,目光落在辛風身上,似乎能看透他的一切:“我看你氣色已好了許多,內力也有所增長,果然是年輕有為。”
辛風回答:“師叔過譽了。”
丹陽子沉吟片刻,從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書冊,遞給辛風。
“我即將下山處理一些門派事務,短期內無法回返。這本書是我多年修煉華山劍法的心得,或許對你有所幫助。”
辛風接過書冊,感到手中之物沉甸甸的,他知道是丹陽子多年的心血。
丹陽子微微一笑,又道:“書中還記載了我修習獨孤九劍的心得,你若能領悟,將來必有所成。”
辛風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機緣,正待說話。
丹陽子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話語落下,人已無蹤。
“你好生修煉,我期待你創出自己的劍道。”
辛風站在思過崖上,目送丹陽子的身影消失在雲霧之中,心中充滿了感激。
這位師叔雖然平日話語不多,但是心思純粹,痴迷武學,高風亮節,提攜後進,是華山派對自己最為扶持的前輩了。
辛風展卷細讀,丹陽子所留之劍法心得,字裡行間透露著深奧的劍意。
其文曰:“獨孤九劍,乃劍道之極,其精髓在於‘無’。無形之形,無常之勢,無常之法,皆為劍之束縛。劍隨心生,意隨心轉,心若不動,劍亦不發。心如古井,深不可測;劍如流光,去留無跡。每一劍揮出,皆順勢而為,不拘一格,不泥一途。如風之穿林,水之漫石,自然而然,不可捉摸。劍法之妙,非在形似,而在心領神會。心之所向,劍自會意;心之所止,劍自歸藏。獨孤九劍,不立文字,不傳聲名,唯以心印心,以神會神。劍道之至,乃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
辛風讀之再三,每一遍皆有新悟。
他悟出獨孤九劍之精髓,不在於劍招之繁複,而在於心靈之自由。劍法之妙,非肉眼可見,須以心靈去感應,以精神去領悟。
辛風感嘆獨孤九劍果然高深,首重悟性,非常人可以領悟。
如此高深的境界,並非一日之功,丹陽子讓自己苦修華山基礎劍法,就是給了自己入門之階。
辛風自此每日研讀丹陽子劍法心得,並勤練基礎劍法。
這一日,辛風正在思過崖上修煉劍法。
正在這時,他瞥見遠處一胖一瘦兩道身影如風車般飛馳而來。
待辛風定睛一看,原來是有白嫖藥酒之德的張三與李四,心中不由得一喜,忙上前招呼。
張三面帶微笑,開口道:“辛風兄弟,許久不見,你可還好?”
李四陰沉著臉,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辛風笑著回應:“張三大哥,李四大哥,我一切安好。你們怎麼有空來華山?”
三人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下,張三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瓷瓶,遞給辛風:“有人託我們給你帶點藥來,對你的傷勢大有裨益。”
辛風接過瓷瓶,心中滿是疑惑:“不知是哪位朋友如此關心?”
辛風初歷江湖,除了修煉武功,就是給慕容世家辦事,結交的江湖豪傑非常有限。
張三擺了擺手,道:“這個嘛,我們也只是受人之託而已,不可說,不可說。”
說罷,哈哈大笑。
辛風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難道是鐵掌幫的姜自在大哥?”
張三隻是笑笑,不置可否,而李四依舊沉默,彷彿對此事不感興趣。
辛風心中雖有疑惑,但見兩人不肯言明,也就不強人所難。
他決定不再追問,說:“無論如何,辛風都感謝兩位大哥的辛苦。”
張三拍了拍辛風的肩膀:“江湖險惡,你好好養傷。”
李四站起身,淡淡地說:“事情已了,我們也該走了。”
辛風忙道:“二位大哥,好不容易相聚一次,我們把酒言歡如何?”
張三聽了,怒道:“怎地!你還要誆我們酒喝不成!”
“恕不奉陪,以後再見!”說罷,和李四飛身躍出,片刻間消失在雲霧中。
辛風站在思過崖上,手中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