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情。”
王一帆頓時駭然的望著陳淼,這才是真正的殺手鐧,他自己若是想跑的話,找機會離開上海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是自己這兩個手下若是知道他背叛了張露,還會不會跟他一條心,那就難說了,只要有其一個洩露了訊息,他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除非……
張露的心胸,就算自己將實情對她和盤托出,只怕她也不會放過自己,做這份工作的,只要有一次背叛,那就不值得再信任了。
所以,就算張露現在不殺他,未來也會有一天會找機會讓他消失的。
作為張露的手下,他見到的太多這樣的情況了。
“陳主任,他們雖然是我的手下,可未必會聽我的,萬一他們向張露告密的話,我就死定了。”王一帆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將他們兩個人解決掉,或者是你自己解決?”
“陳主任,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王一帆就差沒哭出來了,他一直都是乾的監視和跟蹤的活兒,這殺人,他見過不少,但真正自己動手殺人,還沒有一次。
“那我就幫不了你了,天霖,我們走。”
“陳主任,我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您!”王一帆一看陳淼和吳天霖當真要離開,終於急了。
陳淼並沒有停下腳步,倒是吳天霖腳下微微頓了一下,以為陳淼會停下的。
“張露找了袁公子,打算在bang
激a梁小姐後,將梁小姐一去五萬大洋的價格賣給袁公子!”王一帆脫口而出。
“啊!”
吳天霖驚恐出聲,而陳淼雖然猜到了,可聽到王一帆說出來,他還是渾身一震,轉過身來,語氣森然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張露bang
激a了梁小姐,並且打算將梁小姐賣給袁公子,交易在明天一早,不,現在應該說是今天一早了。”王一帆豁出去了,既然都已經開口,不說是個死,說了,可能還有一線活命的希望。
“交易時間,地點?”
“恩濟修道院,到時候,袁公子會親自過去接人。”王一帆道。
“恩濟修道院!”那不是緊挨著麥琪公寓,就在白賽仲路上,這張露夠賊的,居然將人囚禁在這麼近的地方,根本就沒走都遠。
這燈下黑的原理被她運用的極為嫻熟。
“三哥,事不宜遲……”
“不,修道院可不是普通的民居,那是教會的地方,若是惹來教會的抗議,我們會有麻煩的,何況,這是在法租界,我們沒有執法權,若是強行進入,只怕會惹來非議,你沒聽說,張露想要將人賣給袁傑嗎,明天一早就交易,那我們就等著來一個人贓並獲,一勞永逸。”
“您的意思是,等他們交易的時候動手?”吳天霖問道。
“不,天霖,你還記得譚斌奉陳明初的命令來告訴我,他幫袁傑弄了一張特別通行證嗎?”陳淼這個時候完全明白了。
袁傑弄這張特別通行證就是給梁雪琴用的,沒有特別通行證,他沒辦法將梁雪琴送出上海。
這小子想金屋藏嬌,可又不敢把人就藏在租界內,想把人送走,這樣,就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了。
豈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袁傑的這點兒花花腸子,在陳明初這些經驗吩咐的老情工眼裡,那真是不夠看的。
“難怪三哥你對譚斌說要報答這份恩情。”吳天霖恍然大悟道,“三哥,您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是這麼一回事兒?”
“不,我只是覺得袁傑突然在這個時候請陳明初突然辦理這張特別通行證太蹊蹺了,雪琴被bang
激a,袁傑需要特別通訊證避開一路的檢查離開上海,這兩件事看似獨立,其實是相互關聯的。”陳淼解釋道。
“明白了,張露和袁傑都跟三哥有很深的過節,他們這是合起夥來報復三哥!”
“嗯,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張露處心積慮的想要bang
激a梁雪琴報復我,而袁傑雖然表面上不再騷擾梁雪琴了,可背地裡還不死心,對我只怕也是深惡痛絕,這二人是一拍即合。”陳淼點了點頭,心裡默唸一聲,可能還要加上一個軍統變節者萬盛和。
“三哥,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王一帆所言屬實,再過幾個小時你就知道了。”
……
距離天亮也就不到三個小時了,陳淼也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