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我先去忙了。”
“嗯。”
陳淼這個督察處處長的工作還是蠻多的,因為督察處剛剛升格,許多事情都需要他來處理,尤其是需要他批閱的檔案。
忙完了一段後,終於想起來盧葦給他送來的這封匿名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拿起信封放了下來,從抽屜裡取出一盞酒精燈,一雙白手套還有,鑷子,刷子等工具。
無損拆信,很久沒有親手做這個活兒了,倒是有些生疏了。
他完全可以直接撕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件,不過,他這是那這份匿名信來熟練自己的手藝了。
這手藝許久沒有用,確實不如從前了,以往開啟這樣一封信,只要三分鐘,現在卻花了五分鐘。
技藝有些退步了!
陳淼不由的“籲”了一口氣,這時間一長,自己這門技藝真的是有些退步了,以後必須找時間再練起來才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信封裡只有一張信箋,上面就寫了這一行字,落款居然是:袁顯。
袁顯的字,陳淼見過,他雖不是筆跡鑑定專家,但這方面是有過一些研究和心得,這簽名和字倒是很想是袁顯所寫,但是,這事兒,實在不像是袁顯能幹的出來的。
袁顯若是想要找他報仇,絕不會用這種明目張膽的方式,這也不是他為人做事的風格,他一定不會讓他知道,偷偷的給他挖坑,下毒手。
當初收購“聽雪樓”的事情,也是袁顯暗中指使,還找了一箇中間人悄悄的進行,直接擺明車馬,他沒這個膽量。
若是沒有這個姓名落款的話,那陳淼說不定還會從字跡判斷懷疑是“袁顯”所為,但有了這個落款,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這根本就不是“袁顯”所為,而是另有其人。
是什麼人假借“袁顯”的名義給自己寄上這一封警告信呢?
“盧葦,把韓老四給我叫過來。”陳淼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撥通外面盧葦桌上的電話吩咐一聲。
不一會兒,韓老四敲門快步走了進來。
“三哥,您找我?”
“這是有人給我寄的匿名信,你去查一下,看到底是什麼人做的。”陳淼將落款“袁顯”的匿名信遞給韓老四道。
“三哥,這上面不是寫的袁顯嗎,還用查干什麼?”韓老四接過來一眼,有些詫異的問道。
“寫的是袁顯,就能說明這封信是就是袁顯寫的嗎?”陳淼反問了一句。
“您是說,有人假借袁顯的名義給您寄了這份警告信?”韓老四總算明白過來了。
“去查吧,用你能夠想到的辦法。”
“是,三哥。”
……
下午五點半,天色已黑,陸慧與同事告別,從大新百貨公司下班,準備回家吃完飯,然後再去綠島歌舞廳。
噹噹……
最後一班電車過來來,陸慧隨著人群一下擁擠上了電車,這樣的情況她已經習慣了,如果坐不上這班電車,她就要走很遠的路才能回到家中。
車上要比外面暖和多了,但是人擠人,那股子汗酸的味道實在難聞,沒辦法,窮人能夠坐電車,就已經是很奢侈了,那還能期望其他呢?
“小慧,是我,到下一站下車。”忽然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陸慧驚喜的一扭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往後面而去。
噹噹……
下一站到了,隨著一波上車的人群,陸慧從後車門下了車,在站臺上四下找尋未果,猛然,手突然被被人一下牽住,往馬路對面而去。
與此同時,在綠道歌舞廳隔壁的一家旅館內,陳淼將自己的臨時抓捕行動指揮部設在了這裡。
下了班之後,陳淼就過來了,不過為了避開王天恆可能走的路線,他讓盧葦開車繞了一一個大圈子,從旅館的後門進入。
“三哥來了。”
“嗯,佈置的怎麼樣?”陳淼摘下手套放入大衣口袋裡,直接就問道。
“綠島歌舞廳的前後門,以及裡面的各個重要的位置都有我們的人,您放心,都是生面孔。”吳天霖道。
“說詳細點兒。”陳淼吩咐。
吳天霖一招手,一名督察大隊的隊員遞上了一張圖紙,攤在了桌面上,介紹道:“三哥,您看,這就是綠島歌舞廳一、二層舞廳的平面圖,一樓的舞池大,但是客人身份比較低,二樓舞池略小一些,但客人的身份就稍高一些,根據我我們對目標人物的瞭解,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