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自從在冷宮中下定決心復仇之後,那日子就像是墮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每一刻都如同在刺骨的寒風中顫抖,在尖銳的刀尖上行走。這冷宮,恰似一座冰冷無情的牢籠,將她緊緊囚禁其中。這一日,那吝嗇得令人髮指的陽光,猶如一個膽怯的小偷,畏畏縮縮地透過冷宮那殘破不堪、搖搖欲墜且被歲月侵蝕得千瘡百孔的窗欞。那幾縷微弱而零碎得好似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的光線,有氣無力地灑在滿是塵土、黴斑和蛛網的地上。這冷宮就像被世界徹底遺棄的黑暗角落,瀰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氣息,彷彿能將人的靈魂都吞噬殆盡。
蘇錦呆呆地坐在那張破舊搖晃、吱呀作響,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散架化作一堆朽木的木床上,她的眉頭緊緊地鎖著,那兩道深深的溝壑猶如被命運的巨斧狠狠劈開,又好似被歲月的車輪無情碾壓,承載著她無盡的憂慮、痛苦和對未來的迷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再是單純的憂慮,而是一片波濤洶湧、即將掀起毀天滅地巨浪的狂暴海洋,又好似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吞噬著所有的希望和光芒。她手中緊握著一塊繡帕,那繡帕的邊緣早已被她揉得發皺不堪,彷彿她那千瘡百孔、糾結萬分且傷痕累累的心,每一道褶皺都訴說著她所遭受的苦難和不公。
“這次的計劃必須萬無一失,否則我將永無翻身之日。”蘇錦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決絕,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泣血誓言,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心頭滴下的一滴滾燙的岩漿。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猶如在寒風中瑟縮的嬌嫩花瓣,毫無血色,蒼白得如同一張被歲月侵蝕、被苦難折磨得不成樣子的白紙。那顫抖的幅度雖小,卻彷彿能震碎這冷宮的每一寸空氣,讓人感受到她內心的恐懼與堅定。
就在這時,趙嬤嬤如同一陣狂風般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她的腳步慌亂而踉蹌,那急促的呼吸聲“呼哧呼哧”地響著,彷彿一臺老舊的風箱在拼命地工作,又好似她的靈魂都要被這緊張的氣氛給拽出體外。“娘娘,不好了!”趙嬤嬤氣喘吁吁地說道,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臉上滿是焦急之色,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那汗珠彷彿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不停地順著她那滿是皺紋、寫滿滄桑的臉頰滾落下來,砸在地上,彷彿能濺起一朵朵焦慮的水花。
蘇錦心頭一緊,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揪了一下,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嬤嬤,發生何事?莫要慌張,慢慢道來。”她急忙站起身來,伸手扶住趙嬤嬤,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緊張,彷彿那是她在這黑暗世界中唯一可以依靠的溫暖港灣。
趙嬤嬤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如同脫韁野馬般狂躁的呼吸,“老奴剛剛得到訊息,林貴妃似乎察覺到了您的動靜,正在暗中佈置,想要將您置於死地。”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恐懼,彷彿每一個字都在顫抖,每一個音節都被恐懼所包裹。
蘇錦咬了咬嘴唇,牙齒在嘴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那痕跡猶如一道鮮紅的閃電,瞬間劃破了她蒼白的面容。“這個惡毒的女人,看來她是迫不及待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狠厲,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頭,那拳頭握得如此之緊,指關節都泛出了蒼白的顏色,手背的青筋暴起,彷彿下一秒就要揮出去,給敵人致命一擊。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而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近,如同密集的鼓點,敲打著蘇錦和趙嬤嬤的心。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她們的神經上,讓她們的心跳瞬間加速到了極點,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
“不好,有人來了!”趙嬤嬤臉色大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驚恐,眼珠子彷彿要從眼眶中瞪出來,快要掉在地上。
蘇錦眼神一凜,猶如一道冰冷的閃電劃過黑暗,瞬間讓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嬤嬤,快躲起來。”她的聲音低沉而急促,迅速地將趙嬤嬤推向一個隱蔽的角落,動作之快,彷彿一陣疾風。
門被猛地粗暴推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彷彿一道驚雷在這狹小的冷宮中炸響,震得牆上的塵土簌簌落下。一群侍衛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他們的腳步聲沉重而雜亂,彷彿一群闖入瓷器店的蠻牛,帶著無盡的破壞力。
“蘇錦,奉貴妃之命,來搜查此處。”為首的侍衛大聲說道,他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這狹小的冷宮中迴盪,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彷彿要將人的靈魂都從軀殼中震出來。
蘇錦站起身來,挺直了腰桿,猶如一棵傲立在狂風中的青松,堅毅而不屈。“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冷宮。”她怒目而視,眼神中充滿了威嚴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