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道:“小原,我有事拜託你。”
原烙音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
看吧看吧,他就知道免費沒好貨。
“您說笑呢。”
他什麼東西啊,能幫閔隨的忙。
論專業,閔隨是他的同系學長,程式碼寫入教材的天才;論業務,他原烙音雖不是二世祖也沒想過接手家裡的公司,自然比不過閔隨這個天生董事長聖體。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閔隨要他幫什麼忙。
總不會拜託他當瘋狗去資料所亂咬吧。
“ims的子公司華銳主要方向是餐飲行業,前些時間由於總部監管不利,南方片區負責人惡意競爭造成不良後果。”閔隨的眼睛很疲憊,他靠在車後座,“物件是特食,我打了很多次電話,但特食不願意私下解決。”
特食,他二叔手裡的公司。
怪不得閔隨忽然變態度。
這個見風使舵,看人下菜碟的偽君子!
“閔先生,您需要我做什麼呢。”原烙音沒想答應,原仲盛電話裡說ims撬牆角應該就是這個事。
“我知道原總很忙,但希望能夠給我一通電話的時間,讓我表達歉意。”包括開除負責人讓出市場這類賠償措施閔隨並未透露,只說了一項,“聽說原總很愛山水畫,我偶然在海外得到一副《影河清》,希望小原能替我帶回家。”
原烙音嘴角微微抽搐。
他二叔這人就是年輕時不學無術,中年附庸風雅,那副畫是他二嬸在結婚紀念日畫的,被他留學的蠢堂弟偷偷賣了。
一頓打,三天那小子都沒下床。
“當然可以閔先生。”原烙音輕笑出聲,語意一轉,“那您要給我什麼報酬呢。”
“你想要什麼。”如果能夠讓特食鬆口,挽回的損失數以億計,相較之下,原烙音的報酬不過是九牛一毛。
牽手,擁抱,親吻。
最好讓他的進度條拉到結尾。
原烙音敢打包票,只要他敢說,閔隨就敢黑臉。
“我想想。”得到ims董事長的空白支票可不容易,他得選一個最有利於他的選項。
太貴重不好。
太便宜吃虧。
ims入職機會是他的囊中之物,要閔隨的腺體/液跟老虎拔毛沒區別。
該要什麼好呢。
原烙音改不掉一上車就犯困的習慣,車裡放著舒緩神經的音樂,空調暖意充足,他還沒想好要什麼,便頭一點一點地睡了過去。
身側始作俑者的手逐漸轉化為無骨的觸手,伸長到地上再鬼鬼祟祟往原烙音身上鑽,幾乎要點在原烙音的腺體。
青檸好香。
“老闆。”謝垣從後視鏡看到令他魂飛魄散的一幕,連忙叫停閔隨,“您該休息了。”
年末的工作堆積如山,閔隨一個人掰成幾個人用,連續一週都沒有睡覺。
從來沒有塔盧索那麼有事業心。
雖然睡眠不是必需品,但休息是必要的,只要過度勞累,塔盧索就可能出現觸手不受約束的行為。
“嗯。”閔隨的觸手飛速縮回,又變成手掌,他閉上眼睛感受眼眶內的酸澀。
還是改不掉對命定伴侶的渴望。
只要大腦鬆懈,那些刻在基因裡的本能就會爆發,想要將原烙音包裹在觸手中,最好誰也不要看見。
閔隨很為難。
他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對原烙音止步於後輩的好感,最多隻是因為消失的臨時標記而產生的微妙情愫。
但他的觸手不這麼認為,已經將原烙音視為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