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只有打砸的聲音。
這樣的僵持持續了兩分鐘。
“退後,不要靠在門邊。”閔隨抬頭看去,登時整層樓的監控都失去作用,巨大的腕足纏繞在把手,一用力,門鎖擠壓變形。
拉開門的瞬間,一拳狠狠甩過來,直接打得他頭偏過去。
閔隨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感覺到自己口腔傳來血腥味,臉的腫脹感很強烈。
原烙音終於從重影中看清楚來人,破壞慾倏地被委屈蓋過,他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不知所措。
等了好久好久,為什麼閔隨才來。
他臉上還帶著止咬器,可能是佩戴得慌亂,連皮帶的長度都沒有調整,深深勒進alpha的側臉。
“過來。”閔隨這輩子就沒被人打過臉,他向原烙音招手,最後還是牽住alpha的手把人拉進懷中,“手疼不疼。”
這雙不受保護的拳頭不知道攻擊了多少東西,數不清的細碎傷口,還在流血。
“對不起。”原烙音的聲音很輕,他看不清楚畫面,瞳孔是渙散的,“我不知道那是你,我沒聞到你的資訊素。”
“不怪你,我送你去醫院,寢室的事情謝垣會來處理。”閔隨摸摸他的脊背輕聲安撫,替他鬆開臉上的束縛,易感期的原烙音就像從猛虎變為一隻嚶嚶叫的小狗。
“閔先生,我好熱。”原烙音全身都在發疼,抑制劑的副作用愈演愈烈,“我頭暈……抑制劑沒用……熱。”
原烙音的語言系統徹底紊亂。
“沒關係,很快就好了。”閔隨輕聲道,“還看得清楚我嗎?”
“看不清。”原烙音可憐兮兮,“我什麼都看不清,是模糊的。”
大腦也受到激增的資訊素影響,他的視覺暫時矇蔽。
“張嘴。”閔隨的聲音忽然變得不容置喙,原烙音照做,男人的手指轉化為細長無骨的觸手,透過止咬器的空隙,伸進alpha的口腔,擠入液體。
“這是什麼,甜的。”原烙音咂咂嘴,他只看得見黑色,而舌頭告訴他那東西是微涼的,柔軟的,有奇怪的圓形凸起。
像章魚的觸手。
“好像沒那麼難受了。”原烙音咂咂嘴,口腔中還殘留著甜味。
閔隨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沒有人知道原烙音的資訊素同樣影響著他。
這是塔盧索的能力,與命定伴侶共感,單向分擔伴侶的痛苦。
“鎮定劑。”閔隨道,“還能站起來嗎,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原烙音搖搖頭,他能站起來。
“謝謝你閔先生,我已經好多了。”原烙音走了兩步毫無預兆地朝前倒,閔隨扶住他。
“alpha協會,這是我的證件。”協會的人終於趕到,他們帶著完整的束縛工具和麻醉劑。
“不用注射麻醉劑,我帶他走。”閔隨見那些針頭比抑制劑粗的麻醉劑皺起眉,擔心原烙音應激,“我帶他去阮合醫院,你們可以派人跟著。”
去協會也不過是關進劣質無保障的安全屋,半點用都沒有。
“這不符合規定。”領頭的人說道。
閔隨皺起眉,他不喜歡在這個時候受到阻攔,但教養令他儘量控制,使用平和的語氣回應:“易感期是突發事件,並沒有造成社會負面影響,如果需要做筆錄也可以適當延期,賠償我們更是不會虧欠,畢竟人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對面還想要說什麼,封鎖的樓梯上來一人,帶著無框眼鏡。
是個文質彬彬的beta。
“老闆。”謝垣及時趕到,示意閔隨帶著原烙音快走,假笑著攔住alpha協會的人,“ims一直很支援協會工作,閔董也知道你們不容易,一切後果我們自己承擔。”
“需要送你們回去嗎?”謝垣職業假笑。
那幾人對視一眼還是選擇回去,畢竟ims和總部合作不少,那人還是ims的掌權人,輕易招惹不起。
原烙音乖乖坐直看向前方,手腳使不上勁,頭還暈著。
他被閔隨抱去抽血,又帶到符忍盛的診室。
“才過了一個月又來易感期,這也太短了。”符忍盛翻看治療記錄,表情嚴肅。
正常alpha的易感期基本間隔6-8月,有穩定關係後逐漸拉長至10-12月,而原烙音由於無法自然分解腺體中分泌過多的資訊素,易感期無穩定週期,但也沒有一個月那麼誇張。
“拉烏斯蒙德,是我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