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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應,只有打砸的聲音。

這樣的僵持持續了兩分鐘。

“退後,不要靠在門邊。”閔隨抬頭看去,登時整層樓的監控都失去作用,巨大的腕足纏繞在把手,一用力,門鎖擠壓變形。

拉開門的瞬間,一拳狠狠甩過來,直接打得他頭偏過去。

閔隨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感覺到自己口腔傳來血腥味,臉的腫脹感很強烈。

原烙音終於從重影中看清楚來人,破壞慾倏地被委屈蓋過,他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不知所措。

等了好久好久,為什麼閔隨才來。

他臉上還帶著止咬器,可能是佩戴得慌亂,連皮帶的長度都沒有調整,深深勒進alpha的側臉。

“過來。”閔隨這輩子就沒被人打過臉,他向原烙音招手,最後還是牽住alpha的手把人拉進懷中,“手疼不疼。”

這雙不受保護的拳頭不知道攻擊了多少東西,數不清的細碎傷口,還在流血。

“對不起。”原烙音的聲音很輕,他看不清楚畫面,瞳孔是渙散的,“我不知道那是你,我沒聞到你的資訊素。”

“不怪你,我送你去醫院,寢室的事情謝垣會來處理。”閔隨摸摸他的脊背輕聲安撫,替他鬆開臉上的束縛,易感期的原烙音就像從猛虎變為一隻嚶嚶叫的小狗。

“閔先生,我好熱。”原烙音全身都在發疼,抑制劑的副作用愈演愈烈,“我頭暈……抑制劑沒用……熱。”

原烙音的語言系統徹底紊亂。

“沒關係,很快就好了。”閔隨輕聲道,“還看得清楚我嗎?”

“看不清。”原烙音可憐兮兮,“我什麼都看不清,是模糊的。”

大腦也受到激增的資訊素影響,他的視覺暫時矇蔽。

“張嘴。”閔隨的聲音忽然變得不容置喙,原烙音照做,男人的手指轉化為細長無骨的觸手,透過止咬器的空隙,伸進alpha的口腔,擠入液體。

“這是什麼,甜的。”原烙音咂咂嘴,他只看得見黑色,而舌頭告訴他那東西是微涼的,柔軟的,有奇怪的圓形凸起。

像章魚的觸手。

“好像沒那麼難受了。”原烙音咂咂嘴,口腔中還殘留著甜味。

閔隨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沒有人知道原烙音的資訊素同樣影響著他。

這是塔盧索的能力,與命定伴侶共感,單向分擔伴侶的痛苦。

“鎮定劑。”閔隨道,“還能站起來嗎,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原烙音搖搖頭,他能站起來。

“謝謝你閔先生,我已經好多了。”原烙音走了兩步毫無預兆地朝前倒,閔隨扶住他。

“alpha協會,這是我的證件。”協會的人終於趕到,他們帶著完整的束縛工具和麻醉劑。

“不用注射麻醉劑,我帶他走。”閔隨見那些針頭比抑制劑粗的麻醉劑皺起眉,擔心原烙音應激,“我帶他去阮合醫院,你們可以派人跟著。”

去協會也不過是關進劣質無保障的安全屋,半點用都沒有。

“這不符合規定。”領頭的人說道。

閔隨皺起眉,他不喜歡在這個時候受到阻攔,但教養令他儘量控制,使用平和的語氣回應:“易感期是突發事件,並沒有造成社會負面影響,如果需要做筆錄也可以適當延期,賠償我們更是不會虧欠,畢竟人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對面還想要說什麼,封鎖的樓梯上來一人,帶著無框眼鏡。

是個文質彬彬的beta。

“老闆。”謝垣及時趕到,示意閔隨帶著原烙音快走,假笑著攔住alpha協會的人,“ims一直很支援協會工作,閔董也知道你們不容易,一切後果我們自己承擔。”

“需要送你們回去嗎?”謝垣職業假笑。

那幾人對視一眼還是選擇回去,畢竟ims和總部合作不少,那人還是ims的掌權人,輕易招惹不起。

原烙音乖乖坐直看向前方,手腳使不上勁,頭還暈著。

他被閔隨抱去抽血,又帶到符忍盛的診室。

“才過了一個月又來易感期,這也太短了。”符忍盛翻看治療記錄,表情嚴肅。

正常alpha的易感期基本間隔6-8月,有穩定關係後逐漸拉長至10-12月,而原烙音由於無法自然分解腺體中分泌過多的資訊素,易感期無穩定週期,但也沒有一個月那麼誇張。

“拉烏斯蒙德,是我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