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更加髒亂,廢棄傢俱積著厚厚一層灰四處都是,地面坑坑窪窪,還流著氣味刺鼻的液體,與巷外光鮮亮麗截然相反,就像個不規整的垃圾場。
原烙音的腿狠狠踩在beta混混的手背,巷子裡倒了一片全都在哀嚎。
“算你的福氣,老子的新鞋還沒踩過人。”原烙音罵了一通才想起這裡是國外,又切換語言罵得越髒越開心。
在大腦與眼睛還沒發現不對時,身體已經做出反應,alpha的肌膚出現細小顆粒。
他朝唯一會來人的方向看去,閔隨站在巷口,與他們的初遇場景有異曲同工之妙。
“易感期?”
“不回訊息?”
閔隨見到他無誤後心才回落,注意到青年臉側的細小傷口眯起眼,粗礪的拇指壓在他側臉替他拭去血跡。
“異國他鄉用這種理由,拿自己的身體撒謊,你真是好本事。”閔隨語氣很輕,沒有嘶吼沒有咆哮,卻沒有人能夠忽視其中的怒氣。
原烙音的大腦持續宕機,他理解閔隨的怒火,按照設想他會在遇見閔隨之前偽造易感期即將到來的假象,或者賣個乖,總之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閔隨本來就是出於對異國他鄉認識的同胞的憐憫,他不該這樣的,可就算他意識到錯誤,也已經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一打九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對方還有武器,原烙音看起來沒事,衣服遮著的地方不知道捱了多少拳頭。
左肩脫臼,他見閔隨轉身就走有些著急,踢開腳邊擋著的人想追過去,“閔先生,我的手好疼。”
漂亮的alpha臉側帶傷,打架出的汗沾溼衣服,透出青檸甘香,他捂住受傷部位,咬著唇滿臉都是做錯事的愧疚。
只有認錯才會那麼乖。
閔隨的惱怒大半部分源自自己,謊言那麼拙劣,他就是因為頭腦不清醒才離開重要宴會來找原烙音。
“我不是醫生,幫不了你。”閔隨的聲音比原來更冷,“以後沒事不用再聯絡我。”
因為怒氣而散發的烏木味資訊素壓得被暴打一頓的小混混喘不過氣,就連聞不到的beta也只能趴在地上喘氣。
濃度很高,如果平日是陽光下烏木自然散發的草木清香,現在就是雨中烏木林的厚重潮溼。
“閔先生。”
原烙音提高聲音,在喊的同時他注意到一直以來忽視的問題,閔隨的資訊素能夠吞噬他多餘的資訊素,又會不合常理的生理性吸引他。
那麼易感期呢。
像是印證他的猜測,alpha感受到深處席捲而來的渴求感,或許是近期攝入過閔隨的資訊素,他洶湧的快感愈發強烈。
“閔先生,求求您,我錯了,我真的進入易感期了。”原烙音的資訊素已經引起在場其餘alpha的排斥暴動,閔隨離開的腳步一頓,轉身走到他面前。
“忍住。”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閔隨握住他的肩膀用力,復原他脫臼的部位,朝那些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混混道。
“滾。”
瑟瑟發抖蠢蠢欲動的混混們逃也似的離開,整個小巷只剩下二人,閔隨的身形比一般的alpha高大許多,幾乎是籠罩住他。
原烙音眨眨眼睛,熟悉的烏木為他隔絕出一片嶄新的天地,但不同於之前瞬間拉低他的資訊素濃度,而是令他更加灼熱。
這處無人願意踏足的小巷畢竟是在市中心,原烙音甚至能夠聽見幾十米外路人的腳步聲與嬉笑。
“抑制劑呢。”閔隨被欺騙的惱怒還沒有消退,但他的教養不允許自己朝病人發火。
他不相信原烙音沒帶。
“被……被踩碎了。”剛剛的打鬥那麼激烈,原烙音身上的東西幾乎全飛出去,在混戰中壯烈犧牲。
“閔先生,救救我。”原烙音發生易感期最普遍的認知錯誤,進入情緒敏感階段,嘴唇紅潤潤的,“我好熱,我要是不是要燒死了。”
閔隨才是要死了。
他不願意接受不喜歡的命定伴侶,但體內流動的資訊素跳躍著,讓他幾乎忍不住撕開原烙音礙事的衣服,咬穿脆弱的腺體,將可憐的alpha據為己有。
他注意到地上還有一隻倖存的抑制劑,髒兮兮的地面還有至少四五隻踩碎的玻璃殘骸。
原烙音為什麼會隨身帶那麼多抑制劑?
“不要!不要針,不想頭暈。”
掙扎,拽著閔隨的衣服瑟瑟發抖,與平常的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