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閔隨能夠名正言順的交際幾乎為零,眼看著進度始終保持在0%,原烙音終於找到機會。
閔隨與ims其餘高層準備步行去宴會廳,他耳邊下屬在彙報工作,目光卻牢牢鎖定臺階下搓手取暖的alpha青年。
他看過原烙音的微信,卻選擇已讀不回,也因此明白alpha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再回避就不太禮貌了,閔隨讓隨行人員先離開,三兩步走到原烙音身邊。
“小原,很抱歉沒有及時回覆你的訊息,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非來不可的理由並不需要合乎邏輯,只要是見到閔隨,他就達成了目的。
“閔董,ims舉辦的展覽會能夠給我一個名額嗎?”原烙音開門見山,他知道現在的閔隨不會給他時間浪費。
話音剛落,閔隨的臉上浮現出微妙的神情。
閔董。
認識的人大多這麼稱呼他,裡面卻從來沒有原烙音。
這是一個十分生疏的稱謂。
他並不否認自己可笑地因為一個稱呼而升起煩躁的情緒。
“ims近期只有一個活動。”這種不需要他出席的場合他也只是有個淺淺印象,“若我沒有記錯,那是藝術展覽會。”
他與原烙音相識不久,但也知道年輕的alpha不同於堂弟,沒有半點藝術細胞。
“這件事不歸我管。”閔隨的話語帶上即將拒絕的色彩,“邀請函只有128封,由ims旗下華潤公司的藝術總監親自送去,兩個月前就已經結束這項工作,如果你真的很感興趣,我可以讓謝垣聯絡她。”
“有什麼問題你可以與她交涉。”閔隨眼神很暗,他在汲取alpha藏在抑制貼下的資訊素。
多日不見,閔隨度過新年那段孤獨工作的漫長時期,他在醫生的建議下恢復正常的作息,終於擺脫疲態。
“然後呢,這種事情就不要再找您了對嗎?”原烙音更多是對於算盤落空的惱羞成怒,即使不喜歡閔隨,但對方退避三舍的行為也穩穩踩中他的雷區,“是我打擾您了嗎,所以幾十條訊息您回覆一兩條,讓前臺告訴我您在出差歸期不定。”
他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
不甘或許是有的。
若非腺體需要利用閔隨,他永遠不可能主動將回歸平行的線交叉。
想起自己本來就是居心不軌,原烙音也沒底氣生氣。
“我覺得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閔隨不理解alpha的執著,他在想這是否就是年輕人的熱血,“原烙音,不要把你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感情對我來說不是必需品,ims是我的心血,也是我的一切。”
“閔董,特食答應和解有我的功勞,您不會忘了吧。”原烙音道。
“小原,在送你去機場的車上,你就已經索取報酬了。”或許是沒有想到他會拿這件事做籌碼,沉默地注視alpha幾秒,“我想你應該明白,一件事不會有兩份酬金。”
“我不想明白。”原烙音語速放得很慢,帶著充斥著眼睛的倔強。
閔隨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他不願在路邊與原烙音糾纏,更不會將他帶進公司以免牽連更深。
就這樣,是最好的結局。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羈絆,也沒有利益衝突,唯一的一件事也已經銀貨兩訖。
即使沒有回頭,他也知道alpha始終站在原地,手背凍得通紅。
他知道原烙音倔強地站在門外,直到玻璃門關閉。
他找到謝垣。
“這兩天你抽空把藝術展的邀請函給原烙音。”他本來不想再管,但給予原烙音的報酬與他得到的利益太不對等,只是補足缺失,算不得第二份酬金。
“什麼東西啊。”謝垣開啟一看,裡面的字跡再熟悉不過,是閔隨親筆。
老闆這又是在裝什麼?
“您不是不去嗎?”不是什麼重要的活動,邀請的群體也夠不上閔隨出席。
“我是不去。”開年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閔隨每一天的行程都規劃定格,“他要去。”
*
閔隨還是去了。
他對藝術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在計劃之外的社交足以令他煩躁,他藉著身高優勢在人群中檢索,卻始終一無所獲。
耳邊合作伙伴正在與他分享觀看畫的心得。
名字和作者都說錯了,也不知道在裝什麼。
“王總,暫時失陪。”閔隨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