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恆趁施禾沒開始耍酒瘋,將人帶了出來。
這才一上車,施禾就坐不住了,她那雙狹長的眸子有些迷離,眼角還泛著紅暈,茫然看著程恆。
懵懂又靈動。
“我們要去哪?”施禾問。
程恆:“回家,你醉了。”
再不帶走,就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糗事。
他可太瞭解施禾,說不定會像脫韁的野馬一樣。
拉不住。
果不其然,程恆話音未落,施禾就在座位上鬧起來了:“你才喝醉了,你全家都喝醉了!我沒醉!”
“好好好,你沒醉,我帶你回家。”
程恆也喝了酒,只能叫代駕。
他跟上車,哄著施禾。
“你要去我家嗎?”施禾測坐著,彎了彎頭看向程恆,眸光裡波光粼粼,突然一下子湊到他面前,頂著緋紅的瓜子臉,再次追問,“你要去我家嗎?”
程恆望著面前出現的那張白皙嬌俏的臉,呼吸一下都屏住了,她的眸光清靈水潤,乾乾淨淨。
眼神對視間,程恆只察覺到自己不斷地淪陷,再淪陷。
“咔刺——”
車子拐彎出現一輛腳踏車,代駕司機忙踩剎車,施禾的身子往前栽去,撞入程恆的懷中。
他第一時間伸手護住她,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裡。
“不好意思。”代駕司機連連道歉。
程恆見施禾沒事,這才道:“儘量開慢點。”
代駕司機:“好的。”
汽車再次平穩行駛起來,程恆沒鬆手,施禾自然也在他懷裡沒起身,她窩在他胸口,慢慢仰頭看他。
倏然,她那雙柔弱無骨的手抬起,摸上了他的臉頰。
程恆頓時怔松,渾身都開始僵住。
緊接著,施禾纖細手指從他的眉骨開始往下滑,路過他英挺的鼻子,再到性感的薄唇,下巴——
又覆在他的喉結上,還戳了兩下。
程恆喉結聳動,垂眸看她。
車窗外昏黃的燈光照射在車內,施禾嬌嫩白皙的肌膚似美玉般閃著光澤,她清透勾人的眼神裡帶著好奇,指尖又朝下伸,鑽入他的胸膛。
“不鬧了。”程恆伸手將她的手攥在手心裡。
“我摸摸。”施禾想要不到糖的小朋友,不斷要求,“你給我摸摸。”
程恆:“”
“摸一下。”施禾請求,眼巴巴看著他。
“馬上到家了。”程恆哄她。
施禾噘嘴:“小氣包。”她說完,還哼了一聲,在他胸膛裡不斷用腦袋蹭來蹭去,發洩自己的不滿。
程恆被撩得口乾舌燥,卻也只能忍著。
她都醉酒了,懂什麼呢?
施禾安分一會,又抬起另外一隻手,準確抓上程恆的頭髮。
然後,用力一拔。
“嘶——”程恆疼
得倒吸一口氣。
施禾看著他,手上再次用力一拔:“程恆,這裡長了好多草。”
要拔掉。
“那是我的頭髮!”程恆拽著她的手,試圖正在搶救自己的頭髮,“你先鬆手。”
“頭髮成精了。”施禾嚇了一跳,然後再次用力一拔。
“嘶——”
程恆抓著施禾的手,扣著她的手指,一點點把自己的頭髮解救出來。
“坐好。”他將施禾扶穩坐正。
程恆這邊鬆手,施禾湊過來,兩隻手捧著程恆的臉頰,湊過來瞪著大眼眸看著他,還歪了歪頭。
程恆沉迷被她捧著,一時間忘了她還醉著。
“大肉粽——”施禾嚥了咽口水,捧著他的臉,不斷往他靠近。
大肉粽還軟乎乎的。
施禾側著頭,往程恆下巴就咬了一口。
因為離得太近,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程恆動作驀地定住,下巴傳來巨疼,但遠沒有她主動湊過來的震驚感。
疼歸疼,就是不推開。
代駕司機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兩人在接吻,笑得別有深意。
程恆伸手環著她,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軟。
疼不疼,已經不重要。
倒是施禾,啃了一會,沒有吃到粽子,她主動起身,疑惑看著程恆,還吧唧了兩下嘴巴,無比失落:“假的。”
假的粽子。
咬不下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