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爬過來撲在柳清舒的腿上。

柳清舒一見他這樣，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她笑著對韓雨璇道：“剛剛在醫院的時候，樂樂就一直很擔心，回來還時不時問妹妹怎麼樣，要不就讓兩個孩子說說話吧？”

韓雨璇自然不反對，她把電話給了女兒，還解釋小樂樂的身份。

一說是遊樂場的那個小哥哥，小萌萌就知道是誰了。

兩個孩子拿著電話在聊天，聲音稚嫩，你問我答。

小萌萌也才三歲半，但表達理解能力很好，一直用糯糯的語氣跟小樂樂說：“萌萌沒事，媽媽說過幾天就能回家。”

小樂樂看著柳清舒和靳恆，還知道有點不好意思，他背過身去，拿著電話繼續跟小萌萌說話。

柳清舒哭笑不得，他以為這樣他們就聽不到了嗎？

不過，她正好要下樓倒杯水，穿上鞋就出了門。

她剛出去，靳恆就緊隨其後。

還在和小夥伴愉快聊天的小樂樂絲毫沒察覺，爸媽都不在了。

樓下。

柳清舒見靳恆跟過來，笑著問他：“要喝水嗎？”

靳恆搖頭。

柳清舒給自己倒了杯水，本來想給小樂樂也倒一杯，想著已經要睡覺了，現在喝水不利於他睡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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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半杯水，開啟冰箱看到裡面的水果：“洗點水果吃吧？”

柳清舒說這話時，連忙壓低聲音，生怕小樂樂聽到。

家裡有小孩子就是不一樣，吃點東西都要偷偷摸摸的。

“想吃就吃，那麼小心翼翼做什麼？”靳恆倒看不慣她時時刻刻怕小樂樂的樣子。

“你還當爸爸呢！”柳清舒把一串葡萄拿出來，一臉無語看向他，“難怪他有點怕你，你怎麼總是用權威壓他？一點都沒有父子情深的模樣，你得改。”

靳恆一怔。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早幾年，出一次差就是十天半個月，他和小樂樂之前，父子關係淺薄。

但他認為沒什麼問題，因為他也沒有父親，一個摸爬滾打長大，自己現在如此拼命，就能給孩子留下偌大基業。

前段時間，他都在儘可能改變他和兒子的溝通方式，不知不覺，那種強硬的教育態度又回來了。

“吃點葡萄吧。”柳清舒把洗好的葡萄放在靳恆面前，自己先吃了一個，“還挺甜的。”

靳恆看向她：“那你呢？”

“嗯？”柳清舒又摘下另一個葡萄，正準備吃，一時不知道他在問什麼。

靳恆：“作為樂樂的媽媽，是不是也有義務和責任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彌補他丟失的愛？”

當然，他認為夫妻感情好，這是最利於孩子成長的。

柳清舒雖然已經習慣別人把她當小樂樂的媽媽，但和靳恆這麼嚴肅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她還是不自在。

“可是，我壓根就不瞭解現在的你。”柳清舒看向靳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好看的眸子還很清澈，提醒道，“你都二十八了。”

在她的認知裡，她現在只有十八歲，十八歲的柳清舒只和十八歲的靳恆感情深厚。

靳恆都已經比她多經歷十年。

柳清舒一直覺得，“她”不是她，所以這段時間，她也只跟小樂樂親暱接觸。

靳恆聽到這些話，如同晴天霹靂，就好像，自己所愛的人，突然跟自己說不合適。

尤其是，為什麼強調他二十八？現在就嫌棄他老了嗎？

“那你把我當什麼？”他一顆心徐徐下沉，艱難問出口。

柳清舒吃著葡萄，隨口接話：“朋友啊，等我下線回去的時候，我就告訴十八歲的你，以後你很有錢，還會有個可愛的兒子！”

說起這個，她還是很興奮的。

就是捨不得小樂樂，不過想著回去就能和十八歲的靳恆在一起，她心情會好一些，按照現在來看，這些年他們也一直都在一起，還會生個可愛的兒子。

“朋友？”這三個字，靳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心尖都被紮了好幾下。

“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柳清舒見他情緒不對，遲疑開口，“反正我不知道，但你也清楚，我們是最親近的親人，這是沒有辦法切斷的關係。”

她說完，低頭假裝挑選葡萄，心裡也怪失落的。

“柳清舒。”

靳恆突然連

名帶姓喊了她的名字，柳清舒心底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