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底下的兵,就沒有那麼容易叛變了。
曹瑛為了防止自己的兵,只認下面的連長、營長、團長,不認大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調換將領。
比如將一團團長調到二團,將三團團長調去五團任職,從來沒有具體安排,全靠隨機分配。
營長、連長皆是如此。
更下面就沒必要了,區區百來號人,就算叛變了也無關緊要。
“那如果曹瑛死了呢?”
張亦冷冷一笑。
場面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沉寂之中。
毛俊、趙懷義、林恆面面相覷,他們起初只是來看望老友,想知道老夥計為什麼明知大帥暴戾,還要跑來送死。
沒想到,他們竟不小心上了賊船。
以老張剛剛展現出來的可怕力量,一旦他們拒絕接受叛變,怕是很難活著走出去。
一陣沉默後。
趙懷義率先表態道:“媽的,有這樣的寶貴機會不叛變,還要等什麼時候?這些年咱們跟著曹大帥,人沒少殺,可賺到的金銀珠寶卻少的可憐,而且還要小心伺候著大帥和少帥,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弄死。”
“這種糟心日子,我他孃的早就受夠了。”
“俺也一樣。”
林恆緊跟著表態。
毛俊左看看右看看,最終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
“好,接下來就要麻煩你們出去一趟,將段新安……”張亦一連爆出三個名字,都是有望拉攏的物件,剩下三位沒報上名的團長,不是曹瑛的親戚,就是曹瑛忠僕。
午時。
剛剛享用完豐盛午餐的曹瑛,將麾下將領悉數召集進主營帳。
上午才被杖責過的張亦亦在其中。
“呦,這不是老張嗎?像個娘們似的被人扒掉褲子杖責,你居然還有臉過來?”曹瑛的大外甥馬寶川,走到張亦面前陰陽怪氣道。
每個地方都有江湖,有人就有恩怨,這是避免不了的。
自從張亦憑真本事成為警衛團團長,擠佔馬寶川原來的位置,兩人就開始變得勢如水火,只要碰到一起,都會鬥上幾句。
唯獨此次例外。
張亦只是淡淡給了他一個冷漠的眼神,便不再理會。
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得到回應的馬寶川,不得不帶著滿腔疑惑回到曹瑛身旁……
“昨日,我兒慘死在普城,今日我便屠了普城,讓全城的百姓為我兒殉葬!”
“此次屠城,繳獲的戰利品,我只要三成,餘下七成留四成去洋行買槍,另外三成歸你們……”曹瑛難得大方,本以為此次發言能收穫不少喝彩。
可令人怪異的是,除了馬寶川,以及兩位親戚外,其他人臉上的表情,都沒有明顯波動。
這不正常。
曹瑛下意識環視一週,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張亦身上。
“動手。”
砰砰砰……
伴隨著張亦的話音落下,毛俊、趙懷義、林恆、段新安等人,紛紛拔槍,並將槍口對準不同的目標人物,迅速扣動扳機。
僅僅一個照面。
馬寶川,以及另外忠誠於曹瑛的團長,紛紛慘死。
曹瑛身後數名供奉,亦相繼中槍倒地不起。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曹瑛愣在當場,眼裡又驚有恐。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叛變?
到底怎麼了?
區區一個張亦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不應該啊!
“曹大帥,看來你現在很懵,其實我也驚訝,我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麼順利……”張亦兩手空空的走向曹瑛。
他的槍進門時又被繳了。
可見曹瑛並不傻,留下他的性命,只是想讓他號令有些不太受控的警衛團罷了,暗地裡一直都防著他呢!
但他沒槍,他的兄弟有槍啊!
趙懷義還是個神槍手,指哪打哪,倒在地上的好幾人,都是被老趙打死的。
“你隱藏可真深啊!是我小瞧了你!”
曹瑛緩過神來,眼中滿是悲憤之色。
“不,你沒有小瞧我,只是小瞧了我主公,他可不是什麼歪門邪道,而是……”說到這,張亦突然察覺到異常,猛然低頭望去。
“丁丑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急急如律令!”身中數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