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痕跡，包括曹少欽居住的樓宇內，一切物品都完好無損。

1500多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城外，使得皇宮裡的那位天子驚慌不已。

如今一存就是上千人份，最高時，程龍曾儲存了五千人份的血氣。

只不過有人發愁就有人歡喜。

朝堂內的正義之士們，收到東廠覆滅的訊息，一個個笑的嘴都合不攏。

比如兵部尚書楊宇軒，一向節儉的他，今晚加了好幾個大菜，不僅讓人挖出珍藏的女兒紅，還把禁軍總教頭周淮安、以及和在江湖中頗有名聲的邱莫言給叫了過去。

“來來來~~喝酒喝酒……”

喝的滿臉紅光的楊宇軒，親自給邱莫言滿上後，興奮道：“莫言，魔醫所做之事大快人心，東廠那些番子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仗著有點實力，連皇上的話都不聽！朝堂中，只要有人說他們的壞話，回頭就會被抓去東廠，施以酷刑。”

“楊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考慮過，東廠打壓忠良、排除異己的行為，可能是聖上默許的行為？”邱莫言這段時間一直在京城，意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總覺得東廠‘上脅天下，下令百官’的說法，另有隱情。

東廠的權利，源於皇權特許。

哪怕東廠做大了，也不可能脫離皇權的掌控，除非宮內外的太監聯合起來，合力架空皇上，將皇上變成傀儡。

可事實上，他們的聖上很自由，前幾天還去過避暑山莊踏青，眼前的楊大人正是隨行人員之一。

楊宇軒、周淮安等人毫無疑問都是忠臣。

楊宇軒被東廠針對可能不僅僅是寫奏摺，請求關閉東廠那麼簡單，更大原因可能是他掌兵太久，部下又太過忠心，讓皇上感到不安。

楊宇軒聞言心頭一緊，急忙道：“莫言，切莫胡言，這話傳出去是要殺頭的。”

“大人，這裡只有你我，無需緊張，莫言是江湖中人，習慣了快人快語，還請贖罪。”周淮安看了眼邱莫言一眼，認識邱莫言這麼久，還從未見對方如此大膽，連皇上都敢妄語。

“江湖也不是百無禁忌，聖上不是我們能議論的。”

“楊大人，我也只是隨口一說。”

邱莫言舉杯一飲而盡。

從楊宇軒的態度中不難看出，對方並非完全不知情，很多時候都是在裝糊塗。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楊宇軒喝了幾杯，轉話道：“莫言，能否請魔醫來我府邸做客，我想和他交個朋友。”

“我試試，但不保證他會來。”

“那就有勞了。”

……

在夜色籠罩下，程龍身影如鬼魅般閃動，不消片刻，便從燈火通明的京城來到百里外的無人郊外。

隨後，他找了個隱蔽的山洞，取出黝黑髮亮的嗜血珠。

周圍瞬間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程龍緩緩坐下，嗜血珠向上飄浮，緩緩轉動，每次轉動之時，都會散逸出大量血霧，在空凝聚成一道道猩紅的血河，從頭頂、胸口、後背、腹部等多個方位灌注進體內。

這些血氣猶如一條條靈蛇，在他體內遊走，滋潤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強化的過程沒有痛苦，也沒有惹人浮想聯翩的呻吟聲。

早在殺手世界，程龍就已經做到吸收血氣強化肉身時而不發出任何聲音，做到這一步，其實並不是太難。

只要有足夠強的定力，吸再多血氣也不怕。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眼中逐漸閃爍出狂熱的光芒。

快了，快了……

忽地，程龍的身體猛地一震，一股強大的炙熱氣息從他身上噴薄而出。

他的身軀在血氣的滋養下，如同被吹氣的氣球般迅速膨脹，從常態的一米八幾迅速躥升至10米多高，肌肉如同鋼筋鐵骨般緊繃，面板上佈滿了青筋和血管，看起來猙獰可怖。

然而，程龍卻對此毫不在意，他張開雙臂，仰天長嘯，彷彿在向整個世界宣告他的力量。嗜血珠內的血氣更加洶湧地湧入他體內，不停地滋潤著增長的魔軀，讓他的身體素質達到頂峰。

此刻的程龍，彷彿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尊真正的魔神，掌控著生與死的力量。

修煉到他這個地步，其實已經可以脫離人籍，以魔神自稱，完全沒有問題。

畢竟，聊齋世界的五通神連金丹期的程龍都打不過，現在就更別提了。

……

【宿主：程龍】

【境界：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