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事就是赴死,繼續跟著她老伴。
“督促巧銀和二五成親,讓他們多生幾個人,然後過繼一個到我袁家,傳宗接代。”
袁德泰看出了老伴心存死志,於是給了對方一個重任。
在古代,香火傳承還真不是一件小事。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督促小年輕多生幾個,過繼一個到袁家,他這一脈的香火就要斷了。
“師父,您的金刀!”
二五單膝跪地,主動呈上金刀。
“這把刀你留著,算作為師留給巧銀的嫁妝,今後定要善待巧銀,你若虧待了她,她依你,刀不依你。”
“師父,我哪敢啊,從我拜門學藝的那天起,一直都是她欺負我,我何曾欺負過她?”二五訕訕一笑,以前他就不敢欺負巧銀,現在就更加不敢了。
岳父在地府罰惡司當通判,身邊又有監管自己的金刀,他要是敢不老實,隨時都有可能人頭落地。
“今後為師不在身邊,一定要學會少說多做,將手藝練熟,可別再當甩料了。”
“是,師父。”
談完家事。
袁德泰扭頭看向程龍,微笑道:“程公子,鍾判官讓我將這塊令牌轉交給你,今後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請他出面。”
嗖!
一面質地古樸,巴掌大小的令牌,自上而下,呈拋物線狀落入程龍手中。
觸感冰涼,內部流淌著一道神光。
“多謝老哥。”
程龍收下鍾馗令牌後,拱手謝道。
“程公子,告辭了。”
“慢走。”
次日一早。
程龍掀開冰冰涼涼的被窩,一如往常地走到窗前,開始新一天的晨練。
玉體橫陳的白老師,較比昨日,潔白無瑕的鬼體凝實了不少,沐浴在晨光之中,能多堅持二三十秒鐘。
不過時間一到,該走還是得走。
她可不想魂飛魄散。
約莫一刻鐘後。
結束脩行的程龍返回床頭,拾起養魂玉納入儲物欄。
昨晚袁德泰現身辭別眾人,自知犯錯的巧銀、二五,便雙雙下跪,懇請他的原諒,他當然沒有跟小輩計較的意圖。
不過後面還是拒絕了留下喝喜酒的請求。
……
數日後。
雲琅鎮,無門居。
“將軍!”
程龍將雙車相繼推進到燕赤霞那邊的九宮格,徹底堵死對方去路,橫豎都得死。
“咕嚕嚕~~”
燕赤霞鬱悶地灌了一大口二鍋頭,無奈道:“我說你小子,就不能讓著我點嘛?尊老愛幼懂不懂啊你?”
“讓你很多步了,自己棋臭,怪得了誰?”
程龍沒好氣翻了翻白眼。
三天前回雲琅鎮,陪莫愁踏青走了一天,第二、第三天他都在無門居,陪燕赤霞論道、交流術法,偶爾下下棋。
當然了,僅限於白天。
“哼~~咕嚕嚕……”
燕赤霞又藉機灌了一大口酒,轉話道:“我要走了,最近天下不太平,到處都在鬧邪祟,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隨我出去走走?”
“我回來沒幾天,最近十天半個月都不會離開。”程龍不是不想出去斬妖除魔,而是答應莫愁,要留下來陪她半個月。
“那可惜了,我還想著在路上將御劍術傳授給你。”
“現在不可以教嗎?”
“不行。”燕赤霞搖了搖頭,說道:“御劍術不同於斂息術,此乃修行之法,脫胎於上古練氣術。然而不論修行御劍術,還是原本的練氣術,都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擁有“心眼”,可以感受“氣”之存在與流動,之後將其加以控制,再使用“氣”來構造成其他形狀,如兵器、器官、物品等。能力越高者,所造之物與實物越像,威力越強……”
“照你這麼說,只要學會練氣術,世間萬般武器,都能造就出來?”
程龍微微皺眉,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燕赤霞的御劍術怎麼聽著那麼像《武庚紀》中的設定!
武庚紀中的煉氣士子羽,紂王的弟弟,那是強悍到連神都能斬殺,甚至能與天交手。
如果他能學會燕赤霞的練氣術,那豈不是魔、氣雙修?
“沒錯,但這門上古練氣之法過於深奧,我只能從中窺探出皮毛。”燕赤霞不是沒想過放棄兵器,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