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成一面半徑超過一米的圓鏡，懸浮於半空之中，正是那上察天外，下探九幽，追溯過往的昊天鏡。

這面鏡子，就像是一塊巨大熒幕，只要玉帝心念一動，天地人三界之內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會出現在熒幕之中。

甚至可以追溯過往。

在玉帝的操弄下，天罰形成的過程，一覽無餘。

可是當他與王母的目光落入程龍身上，卻只能看到一團迷霧，只能隱約察覺到此人是個魔修，身上魔焰滔天，但卻身無業力。

“咦~~竟然是個小魔頭，青白二蛇怎會和他住在一起？”玉帝統領三界，對佛教準備的人妖之戀也略有耳聞。

其次每次佛教搞事情，都是在搶奪人間氣運，與道教打擂臺。

許仙、白素貞的人妖之戀，亦是如此。

白素貞是黎山老母的弟子，妥妥的道家弟子，可卻因為觀音菩薩的暗示，跑去西湖邂逅許仙，欲報恩了卻千年前的一段因果。

結果卻被法海關進雷峰塔。

若非道門施以援手，安排文曲星轉世，考取狀元功名，攜人皇之氣逼迫法海放人，黎山老母的弟子，就要被渡化轉入佛門了。

青蛇世界的白素貞，雖然和許仙沒有前世今生的糾葛，可她們提前化形，是沾了佛珠的光，小白後面看上許仙，未免就沒有佛教大能暗中出手，干擾對方的意志。

不然堂堂千年蛇妖，怎會如此輕浮且草率的看上一個凡人。

“玉帝，這傢伙可不什麼小魔頭，他的功德，比不少功德真仙、西天佛陀都要多，看著年紀也不大，怎會擁有如此海量的功德傍身？”

王母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讓人驚歎的魔修，修魔不沾業力不說，魔焰還散發著惶惶正氣，且身懷濟世功德。

換個人，哪怕擁有程龍的百分之一功德，甚至是千分之一，都能白日飛昇，得道成仙了。

可他們直到現在才發現人間有這麼一號人物！

就很離譜！

“吾自幼修持，苦歷過一千七百五十劫方得正果，坐上這三界至尊的寶座。他一個魔修，何能何德，竟然擁有如此海量的功德傍身？”

說實話，發現程龍腦後隱藏著一個金光耀眼的功德金輪，玉帝都忍不住眼饞，功德除了增強氣運、庇護己身外，還能助人悟道，明心見性。

程龍修煉途中很少走火入魔，修煉幾乎沒有大波折，正是因為如此。

這也是他修煉殺生訣這樣的無上魔功多年，還能保持本心，不被力量所迷的主要原因。

“功德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聚集在一個人身上，哪怕此人是百世善人、或者千世大善人，也積攢不了這般龐大的功德。”

王母娘娘這話說的沒錯，先不說百世千世，十世善人人間都寥寥無幾。

因為每一個人轉世輪迴，地府都能查到他前世，八世善人就夠資格入化仙池，入天庭當天兵了。

除非有大神通者暗中抹去一切痕跡，助此人修成正果。

“他身邊有觀音大士的氣息，難道是某位佛門大能轉世？”玉帝掐指推算，西天佛國諸位有功德金輪的佛陀、菩薩俱在，應該不是佛教轉世大能。

玉帝王母討論了很長一會，也沒有推算出個子醜寅卯，最終只能放棄推算程龍的跟腳……

“玉帝，此人雖來歷不明，可他那一身功德，卻足以位列仙班，你我何不許他一個仙位，讓他為我所用？”王母娘娘提議道。

“他一個魔修，且來歷不明，若是簡簡單單的招入天庭，恐有後患。”

“我們若不招攬，豈不是要便宜佛門？”

“容我想想……”

天庭的編制向來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如今早已經滿員，一個擁有濟世功德的魔修，又不能隨便給芝麻綠豆大的小官打發。

可他不招攬，無恥的禿驢就會想方設法渡化此人，憑白便宜佛門。

“宣太白金星入殿……”

一如程龍料想的那般，只要擁有足夠多的功德，即便是個魔修，代表佛道兩方大勢力的天庭、大雷音寺，仍然會搶著派人招攬自己。

玉帝前腳派出太白金星，後腳西天如來便也派出一位菩薩前往紫竹林。

這菩薩不是別人，正是離程龍最近的觀世音菩薩。

……

程府，大廳。

“觀音姐姐，喝茶！”

程龍將剛泡好的西湖龍井茶，倒了一杯遞給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觀音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