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乎有求必應。
今天是她第一次遭到拒絕,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不錯,但我可以為艾利克斯指明一條活路。”
程龍並不打算在陌生人身上浪費精血能量,給予克萊爾60人份,單純就是因為克萊爾聽話,什麼姿勢都配合。
而艾利克斯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你都放棄了,他還有活路?”
克萊爾下意識懟了一句。
艾利克斯是她同學,也是唯一一個聊得來的朋友,結果睡了自己一兩個月的男人,竟然說不幫就不幫,這不是要艾利克斯去死嘛!
“當然有,住進一個沒有任何危險的房間,只要一日三餐有人送,保證不會有事。”程龍提供的活路,就是原電影劇情中,克萊爾逼不得已,住進精神病院自保的手段。
只不過艾利克斯有父母,並不需要住精神病院。
在家打造一間沒有任何物品的安全屋,效果並不比住進精神病院差。
至少一日三餐方面,絕對要比精神病院提供的營養豐富,做父母的,可不會餓著自家孩子。
“……”
克萊爾聞言,沉默不語。
程龍提供的活路,與監禁沒有任何區別。
但她不得不承認,住進安全屋與社會脫節,社會性死亡,的確是擺脫死神追殺的一種手段。
當艾利克斯一家得到程龍指明的活路,艾利克斯父母毫不猶豫地叫來了工程隊,在自家院子裡造了一間安全屋。
裡面只有一臺鑲嵌進牆壁的電視,一個抽水馬桶、一個洗手池和一張床。
除此之外,房間每一個角落都包裹著厚厚的海綿,避免艾利克斯摔倒磕破腦袋,馬桶和洗手檯同樣包著海綿。
為了自家的孩子著想,艾利克斯的父母,可謂是想的面面俱到,就連送飯用的餐具都是塑膠的,而且不提供塑膠刀叉,只提供塑膠湯勺。
艾利克斯主動與世隔絕,意味著自絕前程,好不容易考上的麻省理工學院,也不能去上了。
這讓艾利克斯十分苦惱,感覺生活沒有一丁點趣味,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
……
半年後。
洛杉磯馬里布海灘。
某酒吧內。
程龍穿著花短褲、花襯衫,悠哉悠哉的喝著啤酒,播放歌舞的電視上忽然插播起新聞。
“觀眾朋友中午好,現在是午間新聞,n電臺主持人喬伊為您報道……”
“就在半小時前,紐約一架私人飛機突然失控,墜落在一家居民樓後院,導致數人死亡,其中三人是直升機駕駛員、議員和他的女伴,最後一位叫艾利克斯,相信不少觀眾朋友都記得去年的180航班大爆炸,當時有八名乘客提前下機躲過一劫,艾利克斯就是其中之一。”
“當時也是他預知到危險,囔囔著要下機……”
“可惜,艾利克斯能預知到飛機會爆炸,卻預知不到路過自家小屋上空的私人飛機會失控。”
“至此,去年僥倖躲過一劫的倖存者們,只剩下一名叫克萊爾的女孩,以及一位來美旅遊的華人……”
看到這,程龍不禁暗自感慨,死神這是跟自己槓上了啊!
逮著機會就殺人!
想來路過艾利克斯安全屋上空的飛機,死神也等了很久,這不一有飛機出現在上空,死神就忍不住搞手段。
為了搞死艾利克斯,死神不惜連累三名無辜者。
“真有你的。”
程龍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過去半年,他並沒有跟著克萊爾,而是滿世界遊玩,直至半個月前才回到花旗,出現在洛杉磯。
來這,自然是因為克萊爾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部就讀。
由於死神的追殺並未終結,克萊爾身邊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意外,導致她上學半年,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每天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其他人遇到她,都唯恐避之不及。
因為她就像是一個衰神,不僅自己倒黴,靠近她的人,也會跟著倒黴。
這半年,加州大學洛杉磯分部裡的師生,起碼有二十人因她受傷,其中三人需要截肢。
儘管導致這些人受傷的都是意外,可是因為每次都有克萊爾,加上180航班事件,以及死亡名單的訊息傳出,克萊爾這書讀的就跟幽靈一樣。
每次進入講堂,同學們都會躲到三尺之外,就連講臺上的導師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