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不是很想舊事重提，也不明白龍放著那麼多人不救，偏偏救下布萊克、以及本和奧利兄弟。

甚至不介意在他們三人面前暴露超自然能力。

“克萊爾，龍帶我們瞬移出了洛杉磯，落到這個不知在哪的山頭，你覺得我們能忘掉嗎？”布萊克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裡滿是求知慾，有些事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不可能不盤根問底。

“對，我們也有知情權。”

“……”

沉默片刻，克萊爾開始講述其去年的180死亡航班。

……

西方的地獄入口，不同於東方的鬼門關，入口位於一個名為‘惡魔之眼’的湖泊，程龍瞬移至此，附近還有不少旅人，正在惡魔之眼拍照打卡。

懶得趕人的程龍直接一頭扎進惡魔之眼，潛入地下150米時，他聞到了來自地獄的邪惡氣息，於是繼續下潛，底部淤泥綻放出一抹紅芒，將其吞併。

地獄是一個充滿了痛苦和折磨的地方，它的空氣瀰漫著硫磺的氣味，周圍是無盡的地獄火在不斷燃燒。

“吼~~”

程龍闖入地獄的瞬間，一頭渾身冒火的三頭犬，便從不遠處的火山之中飛撲了下來。

“呱噪！”

一隻由魔氣凝聚而成的巨手，在半空凝聚而出，一把抓住地獄犬。

砰砰砰……

地獄犬的三顆腦袋，好似在炸彈一般，在滔天魔手掌心中爆開。

程龍卻頭也不回地朝著地獄深處走去，明明他的步子邁的很近，就像普通人走路一樣，可是他的每一步，都能橫跨數百米、乃至上千米的距離。

道家神通‘縮地成寸’，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跨過一座座烈焰熊熊燃燒的山丘、或溝壑，程龍很快便循著氣息，來到一處建造在峰巒之上的宮殿內。

大殿全部由岩石砌成，方方正正的牆面，與珠光寶玉般的石柱子，顯現出了宮殿的不凡。當然了，相比地府裡的酆都、閻羅殿等正宗中式建築，死神居住的宮殿，就顯得有些過於簡單。

兩者之間完成就不在一個檔次。

不過此時程龍的目光，並不在這座石頭宮殿上，而是端坐在王座上的一副骷髏架子，旁邊還擺放著一把散發著黑氣的鐮刀。

“就你他麼的是死神？”

來之前，程龍幻想過無數次，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西方的死神，竟然會是一副骷髏架子，眼眶裡兩團有綠色鬼火，看著倒是有些唬人。

但這火的威力，別說能他涅槃重生的涅槃之火，就是隨手打出的真火都略有不如。

“年輕人，你為何要與我作對，打攪我的雅興？”骷髏死神靜靜地望著程龍，眼眶中的兩團綠色鬼火，忽明忽暗。

程龍揚了揚嘴角，譏諷道：“你所謂的雅興，就是釋出死亡名單，讓名單上的人在恐懼中死去？”

“死亡並不是終點，或許他們身前被我玩弄了，可他們死後都獲得永生。”

說罷。

骷髏死神用它那白如玉的指骨打了個響指。

“死神大人！”

艾利克斯、卡特、泰莉、比利、柳敦以及託德六人，撲騰的翅膀從殿外飛了進來。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畫著詭異的符文，六顆腦袋共用一副身軀和翅膀，怎麼看怎麼詭異。

“告訴他，你們現在過得怎樣！”

“死神大人，我們過的很幸福……”

六位一體的死亡天使本能地回了句。

隨後，死亡不久的艾利克斯，忽然面露懼色，歇斯底里道：“龍先生，我過得很難受，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救我，請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不、不要~~”

程龍還沒出手，向他發出求救的艾利克斯，腦袋就被他們共用的身軀一把摘下。

跟著天使胸口腹部位置裂開，露出一張巨大無比、佈滿尖牙的嘴，代表著艾利克斯的那顆頭顱被摘下，下一秒鐘就被拋進了腹部那張恐怖大嘴之中。

雞肉味，嘎嘣脆。

六位一體的死亡天使，當場變成了五位一體的死亡天使。

不過身上的氣息倒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的陰暗、邪惡，不被世俗所容。

“死神，這就是你說的永生？說句話被吃掉的永生？哈哈哈……”程龍猖狂的笑聲中，夾雜著濃濃的譏諷。

也就死神是一副骷髏架子，不然臉瞬間就會被幹紅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