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也不算太難喝。
想到流煙也沒用早飯,林以棠給流煙盛了一碗,“你應該知道,我第一次做,你將就著喝,以後你家小姐給你做更好喝的粥。”
流煙捧著手裡的粥看了好大一會兒,突然掉起了眼淚,鼓著臉哭成了個小河豚,“小姐,是奴婢沒照顧好你,現在還要你給奴婢做吃的……嗚嗚……”
方才林以棠熬粥的時候流煙去打水了,根本不知道林以棠在幹什麼。
林以棠給她擦眼淚,“哭什麼,快趁熱喝,喝完咱們還得幹活呢。”
流煙吸著鼻子點頭。
林以棠端著粥進屋時,李澤煜身上還穿著那件淺色斗篷,呆呆坐在木椅上,臉頰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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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把他的男式髮型梳成女童樣式,還真就跟外面街上賣的瓷娃娃。
林以棠盯著他看了好幾眼,回神後以為他又起熱了,走過去摸他的額頭,涼涼的,沒起熱。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應該是捂的太厚了。
“把斗篷脫了,你不熱嗎?”
林以棠上手給他解斗篷。
這斗篷不是什麼好材質,盛在厚實,看起來穿過好些年,有些舊舊的。
林以棠把粥放在他面前,“快喝,喝了好的才快,不好喝也得喝完。”
李澤煜不動手。
從熬粥到現在,林以棠的耐心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還是面對一個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的小孩。
她自認為自己做的夠仁至義盡了。
她不可能動手喂他。
林以棠用慣用的招數,“不喝我現在就帶你去找管家,讓他送你走,別想賴我這兒蹭吃蹭喝。”
李澤煜這次抓住林以棠的衣袖,堅定的眼神只透露出兩個字——不走。
“不走就趕緊喝啊,別告訴我你挑食,我沒下毒。”
林以棠幾乎有些無奈。
她說完,李澤煜抓著她衣袖的手更緊幾分,手指用力到發白,緊緊抿著唇。
林以棠觀察了他一會兒,什麼也沒說,妥協般拿起調羹,自己喝了口粥。
“真的不難喝,快喝吧,其實我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有點自信的。”
剛放下碗,還沒來得及換調羹,李澤煜就拿起她用過的勺子喝了起來。
臉埋在碗邊,喝的慢條斯理,看起來安靜又乖巧,實在很難和剛才的叛逆小孩聯絡起來。
林以棠見他終於老實,沒心思再計較細節,反正又不是給她用別人用過的勺子。
一碗粥,李澤煜喝了三分之二就沒喝了。
他將近一天一夜沒進食,剛開始進食確實不能用的太多。
林以棠照看完他進食,困的眼睛幾乎睜不開,等流煙收拾完餐具,爬去榻上補覺。
昨晚折騰到半夜,早上起的又那麼早,林以棠是躺下閉眼睡的程度,沒閒心思管李澤煜幹什麼,等她睡醒再送小孩走。
林以棠補覺期間,流煙不放心讓李澤煜和自家小姐共處一室,坐在小角落裡時刻注意他的動靜。
盯了快一上午,結果這小孩除了摸摸她家小姐的斗篷,側頭往內室的方向望望,並沒有其他不軌舉動。
林以棠再醒是午飯時。
相對於前兩頓,午飯菜色好了許多,兩葷一素。
流煙在林以棠跟前說:“小姐,奴婢去廚房取飯菜,聽到掌事人說夫人好像特意交代過我們以後的飲食。”
林以棠夾了一筷子魚肉,“估計還是惦記我們手裡的地契,這才給我們改善生活……不對,這本來就是我們應得的,是我們從前被針對了。”
林以棠嚼著嘴裡香軟的魚肉想事情,目光看向李澤煜,這才發現這小孩不用她催就吃飯了,同樣夾了一筷子魚肉。
林以棠在心裡哀嘆,果然啊,人都是牆頭草。
昨晚的菜色差不願意吃,今天中午伙食好了,不用她催,就吃了。
只是林以棠著實想錯了。
李澤煜從前在宮裡吃穿用度皆是極珍,如今桌面上的菜,還不如伺候他的小太監的吃食。
接下來,林以棠自己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她吃一口青菜,李澤煜也跟著夾一根青菜吃了,夾的還是和她夾的形狀相似的。
她吃一口米飯,李澤煜也往嘴裡送一口。
甚至她吐魚刺的頻率,李澤煜都和她同頻。
這不是純純學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