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怎麼敢怪堂堂太子殿下。”
林以棠陰陽怪氣,說出口的話卻是嘶啞的,有心人一聽便知昨夜發生了什麼。
但林以棠自己知道,她昨晚被李澤煜的瘋嚇到了,嗓音只是嚇的哭叫啞的。
昨夜剛到正題,她便因精力不足加上後怕暈了過去,後來發生的事也一概不知。
心裡有氣,林以棠推他的腦袋和胸膛,手一碰上,她便覺得不對勁,掌心之下是溫熱有彈性的觸感,並沒有隔著衣服。
林以棠後知後覺,李澤煜這傢伙寢衣都沒有穿好,竟露著胸膛!
她的手竟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林以棠紅了耳根,精緻的眉眼染了些怒氣,昨夜哭過,今晨眼中殘紅未褪,無端生出種美人動怒的曼妙風情。
“滾開,不準碰我!”
肖想了許多年的溫香軟玉在懷,李澤煜萬萬捨不得放人離開,只想將人時刻綁在身邊,“我們是夫妻了。”
什麼夫妻?
無名無份,強搶來的贗品夫妻?
林以棠火冒三丈,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臣婦不配沾染尊貴的太子殿下。”
此話一出,李澤煜臉色沉下來,薄唇緊抿,風雨欲來,虎口鉗制她的下巴。
“他碰過你?”
“他有這個能耐?”
“這般便是你口中的如意郎君,他也配?”
他冷嗤一聲,“我猜他也沒這個本事,畢竟阿姐昨夜的滋味只有我知道。”
林以棠心底積壓的火氣燃燒起來,羞惱至極,不過六年不見,他竟變得如此厚顏無恥,能言善辯!
林以棠不再顧忌他身上的傷,用了全身的勁兒推他,連腳也用上,“不準碰我,去死吧,賤男人!”
李澤煜見人真的惱了,稍稍鬆了力道,由著她掀被下床。
林以棠下床後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寢衣帶也沒系,鬆垮地披在肩上,內裡的紅色小衣更是一塌糊塗,一眼瞄下去,能明顯瞧見身前起伏上的印記。
等她抬頭,竟發現床上的人透過床邊梳妝鏡看她,當真是無恥至極,毫無羞恥心。
林以棠抖著手指繫上衣帶,撿了地上的外衣披上,準備離開房間,自己再在這裡多待一秒就要被氣死。
大步走著,覺得身下尤其是腿間一陣不舒服,但不是很疼,是一種有點奇怪的感覺。
想到什麼,林以棠氣到渾身顫抖,竟反笑了兩下,鋒利的眼神化作利刃射向床上的男人。
被人強迫,偏偏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她還真是可悲又可笑,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因為李澤煜是太子。
林以棠離開房間。
李澤煜叫住她,昨夜流了許多血,負了傷,如今聲音竟還帶著幾分閒適,“去哪兒?”
林以棠現在只想找個沒有李澤煜的地方待著,冷聲懟回去,“如廁,你也要跟著?”
李澤煜朝屋外道:“小夏子,找人侍奉太子妃出恭。”
林以棠閉眼忍了忍。
待林以棠離開正房臥房,李澤煜起身,撿起床榻角落處的元帕,昨夜他拔刀時濺上了星點血跡,但不顯眼。
如若她的元帕落紅是其他男人致使,他一樣會將對方抹了脖子。
李澤煜掀開紅色裡衣,露出昨夜太醫匆匆包紮的傷口,剛才一番動作此時已經沁了血出來。
他輕扯紗布,將元帕按上胸膛,雪白的絲帕頓時染上落紅。
另一邊,林以棠獨處一處,捂臉沉思了會兒,再抬頭一臉生無可望。
事情已經發生了,時間不可能倒流,大不了以後孤獨終老,一輩子不嫁人,如果真的遇到喜歡她的人,就不會嫌棄她。
林以棠獨自待了許久,久到房外的斂秋敲了敲門,“太子妃,殿下還在等您。”
“我知道了。”
林以棠一出來便被斂秋“押送”回了臥房。
李澤煜在整理著裝,男人一身白色蟒袍,袖口處繡祥雲金線,腰間是白玉腰帶,寬肩窄腰,氣度逼人。
他身旁站著一波人,手裡的托盤中是洗漱用具和一整套乾淨的女子衣物,還有宮人在房內收拾床鋪,托盤內是她昨日鮮紅破碎的嫁衣。
林以棠捏緊手指,目光轉移到宮女托盤中的紅色太子妃宮裝上,“我不穿這個,你們換身正常衣服來。”
宮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為難。
李澤煜道:“太子妃如果不願意,穿昨日的衣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