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過去後,李澤煜每月同林以棠秘密出宮都帶著小湯圓,算作一家三口的休息期,一般在宮外待四五天回宮。
住在宮外的日子,大多數是李澤煜帶小湯圓,空閒時間處理政務。
林以棠多數時間去海味撈巡察自己新開的三家鋪子,同江映楚逛京城新開的首飾和布料莊。
若是閒暇的日子多了,李澤煜還會按照林以棠的想法帶孩子去京城附近的溫泉山莊,馬場,桃園,逛累了就回宮休養。
當然這裡的休養是針對林以棠而言,李澤煜一回宮就有一大堆的政務等著他處理,有時忙的夜裡都宿在宣政殿。
林以棠提議下次她自己帶小湯圓出宮,他不用跟著。
李澤煜的回答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不必,我如今沒有應付第二個溫宴辭的閒心。”
林以棠當即撲進他懷裡掐住他的脖子,話尾微揚,“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李澤煜將她抱進懷裡,臉埋在她身前,嗅著她身上的香味,說的理所應當,“我佔有慾強,安全感低,只想阿姐眼中只有我一人。”
林以棠被取悅到了,摸了摸他的腦袋,長嘆一口氣,言語間有點渣女的味道。
“還挺有自知之明,你這樣也只有我能受得了你,真是可憐我了。”
李澤煜同小湯圓一樣,在她懷裡蹭了蹭,“那阿姐就可憐到底,同我共享千秋供奉。”
林以棠抬頭,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聲音輕緩,“如此世道,能遇到你也算是我的福氣,也不枉白來一趟。”
若是沒遇到李澤煜,她或許就同京中尋常家族不起眼的姑娘一般,到了年紀隨便找人就嫁了,便是嫁了,以她逆反封建的思維和頭腦也不能安享生活。
而李澤煜呢,什麼都順著她,前些日子她提出廣開女子學堂,允許女子學醫經商,大開市集。
他沉思了兩日,用最妥帖不逆亂朝堂局勢的方式下旨實行。
她已經在古代生活了數十年,開化思想逐漸淡薄,被封建思想同化的程度有多深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能做一些是一些,以此來證明她還是不同於自己這個時代,找到一些她前世存在的證明。
可李澤煜,小湯圓和爹孃的存在又讓她覺得她早已是這個世道的人,他們是讓她心甘情願留下的籌碼珍寶。
因為這世上再找不出一個像李澤煜這般對她好的人了。
林以棠將李澤煜抱的很緊,嗓音清軟,“我們會同旭日東昇相伴一生,望舒西下白頭偕老。”
李澤煜什麼都沒說,安靜地聽著林以棠有力的心跳聲。
他等了許久,從年少到弱冠,始終相信阿姐有那麼一刻是為他心動,如今便是了。
小湯圓周歲宴是在初春,李澤煜在御園為其大辦。
許多抓周物件,小傢伙爬了半天什麼都沒抓,唯獨撲到了爹爹和孃親懷裡,最後被林以棠哄著抓了個小金印章。
大臣命婦們賀稱太子殿下未來定是位孝順雙親的廉政大志帝王。
此番過去除了好日佳節,再沒有值得慶賀的特殊日子,林以棠消閒地當著皇后,每日同湯圓逗樂,同李澤煜相伴度日,日子過的充實圓滿。
直到這年夏日,朝中有人上諫要李澤煜選秀。
“皇上已同皇后娘娘成親半載,皇上正值鼎盛年華,應當選些新人入宮為皇室開枝散葉,以分擔皇后生育之責。”
這位官員不知道的是,李澤煜前幾日剛同幾位重要官員商議過一則新令,原打算過幾日公佈。
如今境況,李澤煜睨了那官員一眼,命小夏子宣旨,大意便是北澤今後實行一夫一妻制,並非強制,若是納妾必先經過正房主母和妾家同意,驗過家產。
此番旨意一出,引得殿中大臣低聲議論,戶部尚書上前道:“據年前調查,北澤國適齡婚嫁女子越來越少,尤其是軍中和村落地區極多未娶青年,數量過多極易引起刑事案件,皇上此番決議實為英明。”
刑部尚書也附和:“近半年來京城接受的婚殺案件數不勝數,多數受害者牽扯到妾室或者鄉野女子,此番決議有益坊間安寧。”
方才提議選秀的官員頓時閉嘴。
李澤煜如今被林以棠耳提面命,脾氣好了許多,對那官員道:“朕記得李大人家中獨女恰好適齡,李大人既如此關心國事,不如將李小姐賜給軍中未娶將士,以緩解我北澤婚嫁壓力?”
李大人頓時跪下磕頭,惶恐至極,“微臣妄言,小女難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