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禁地還敢入私兵,怕是活膩了。
疾風一桶冰水潑醒其中一個黑衣人,拿起鞭子抽了他幾下,便是這幾下就嚇到了暗室角落裡被飛雪抓來的靈花。
靈花跌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黑衣人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怕自己哭出聲捂住嘴。
李澤煜看向黑衣人,不緊不慢開口,“溫宴辭讓你們跟著她有何欲意,或者說他還有什麼計謀?”
黑衣人受過專門訓練,自然不答。
疾風拿起鞭子狠狠抽了那人腹部五六下,問道:“擅闖皇宮禁地,竟還攜帶兵器,誰給你們的膽子,說不說?”
都是一群硬骨頭,咬著牙不開口。
疾風繼續動作,連抽帶踹,打了約莫幾十下,黑衣人吐出好幾口血,一個字都不說,嘴硬的不行。
李澤煜瞄了眼角落裡已經被嚇到顫抖的靈花,慢條斯理整理了下衣袍。
“打到他們說為止,若是嘴裡吐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就砍了四肢丟去亂葬崗。”
他給飛雪遞了個眼神,然後離開。
飛雪拽起靈花,在她眼睛上蒙了黑布,拖著腿軟的她離開暗室,途中道:“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了,主子必不會為難你。”
靈花哭的眼淚都打溼了黑布,整個人都嚇懵了,忙不迭道:“我說……我說,求你們別殺我……”
飛雪把靈花帶去了李澤煜跟前。
進了燃著明亮燭光的正廳,李澤煜一身玄色龍袍在燭光的照耀下更顯威武沉穩,上面的金絲繡線都泛著矜冷的光澤。
他捏著小巧的瓷杯,聲音算得上寬和:“有些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寧臻從來就是朕的妻子,朕同她因故分離數月,只想知道她過的怎麼樣。”
靈花跪在地上磕頭,聲音帶著哭腔,“奴婢說,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寧臻到底是如何失憶的?”
靈花神色迷茫了一陣,這個問題顯然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只能說些自己知道的。
“奴婢是公主早產前幾天被調去照顧公主的,當時公主被長公主禁在了公主殿,不允許她外出,公主狀態特別不好,經常拿著一支海棠花步搖發呆。”
李澤煜神色發冷。
海棠花珍珠步搖,是他曾經命匠人專門為她打造,他要回小湯圓時,那支步搖放在小湯圓的襁褓中。
當初她被南越人帶走,只帶走了那支步搖,南越把那支步搖和小湯圓一起給他,擺明是要斷了阿姐同北澤所有的聯絡。
“公主第三天晨時發動早產,長公主提前為公主準備了許多穩婆,奴婢進不去,只能聽到殿內公主淒厲的哭聲,穩婆說公主難產大出血……”
李澤煜瞳孔猛縮,捏緊手中的茶盞,指節泛白,“大出血?”
靈花頭磕在地上,看不見李澤煜的面容,繼續道:“是,公主足足生了大半日,然後才聽到一陣微弱的嬰兒啼哭聲。”
“然後呢?”
“奴婢隱約記得藥官端了補湯進去,沒多久公主就累的昏睡了過去,公主生產完昏迷了半月之久,總是昏睡的時間長,清醒的時間短。”
“有時半夢半醒間,應該是神志不清醒,總是呢喃幾個名字。”
李澤煜一口氣提到心口,難受的有些難以思考,喉間一哽,“什麼名字?”
“有小湯圓,還喊了爹爹,還有一個姓李的名字。”
李姓名字,阿姐肯定是他叫他。
阿姐昏睡時也念著他。
他不敢想象阿姐生產時有多無助。
李澤煜整個人垮下來,痛楚和無力感從心臟湧向四肢,捂著眼睛,嘴角微微下壓。
原來阿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那麼多苦。
靈花繼續說:“後來公主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公主昏迷的時候長公主交代過奴婢一些話術,要說公主是墜湖導致的小產失憶。”
靈花不停地磕頭,哭泣道:“公主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是怎麼失憶的。”
李澤煜已經沒有心情繼續問下去,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讓二哥踏平南越。
他勉強壓穩聲音,“朕知道了,今日之事不許同任何人提起。”
靈花被飛雪帶走,李澤煜獨自一人在室內待了許久,天快亮時,李澤煜叫了凌雨進來。
凌雨看了眼上位的人,眼裡佈滿紅血絲,面容沉重,神色憔悴。
從前主子為了找太子妃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