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棠由流煙扶著從壽康宮出來,走至御花園,聽到兩個宮女的私竊聲。
“太子和太子妃成親半年半點音信沒有,五皇子的正妃過門一個月就有孕了,真是參差。”
“你說皇上會不會因為偏愛皇孫而偏心五皇子?”
“說不準,萬一太子妃很快也有孕,到時候太子真就穩了。”
“我看難,太子一個通房侍妾都沒有,太子還同太子妃恩愛的很,日日如膠似漆,若是有孕早就有了。”
“太子妃不會不會生育吧……”
流煙上前,“你們亂說什麼,哪個宮的!”
宮女臉色瞬間蒼白,跪下磕頭,“太子妃,是我們亂嚼舌根,您饒了我們吧……”
另一個宮女自罰巴掌,“奴婢知錯了,太子妃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奴婢計較……”
林以棠心煩,讓人退下。
宮女一走,林以棠想到那血燕窩,扶著牆乾嘔了起來。
流煙突然就哭了,給林以棠拍背順氣,“小姐,奴婢受不了了,太后就是故意羞辱您,明明當初是她給您下了藥……讓您不能……”
“流煙,慎言。”
流煙哭的止不住,“現今還拿老爺威脅您……小姐咱們走吧……您本就日日擔心,如今這天終於來了,咱們走了就解脫了……”
林以棠回到東宮將近午時,李澤煜正好回來用午膳。
“皇祖母可有為難你?”
“沒有,見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你應該也知曉,你舅舅家的嫡親小女兒,從南方養病回來不久。”
李澤煜沒放在心上,“記不太清了,國公府勢微,皇祖母或許心裡不好受。”
用完膳,李澤煜提了件事,“初春大旱,許多地方莊稼受災嚴重,尤其是產糧大區上津,父皇今晨同我說要我去上津考察一番,長達五日,短則兩日,阿姐可要同我一起?”
林以棠心下一動,不動聲色道:“具體什麼時候走?”
“後天。”
“算了,我答應了給瓊樂講故事。”
李澤煜有些不滿,“阿姐要為了瓊樂捨棄我?”
“路途奔波,我只是懶得動。”
李澤煜想想也是,“上津是產糧大區,條件不是太好,阿姐細皮嫩肉的,如今又嬌氣,必定不習慣,阿姐還是在宮內等夫君回來給你帶特產罷。”
林以棠嗔怪道:“你才嬌氣!”
李澤煜琢了下她的嘴唇,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郎君不過操勞一個時辰阿姐便喊著累,不是嬌氣是什麼?”
林以棠推他,耳根發紅,卻面露嫌色,“李澤煜,你好油膩。”
李澤煜認真反思了下,“下次不會了。”
這夜,林以棠為了證明自己不嬌氣,由著李澤煜操勞了一個半時辰也咬牙不吭聲,縱容李澤煜至極。
事後,李澤煜饜足地抱著懷裡通身泛紅的女子,滿含愛意地親她,尾巴差點沒翹上天,“阿姐真好。”
翌日,太后派人來東宮請太子和太子妃用晚膳。
壽康宮膳廳,李澤煜見到姜明靈時愣了半晌。
姜明靈行禮,“臣女姜明靈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李澤煜堪堪回神,“起來吧。”
用膳期間,林以棠注意到李澤煜心不在焉,心中立即有了計量,太后從前不成功是沒找對人,這次算是找對人了。
林以棠說不清楚自己什麼感覺,欣慰,解脫,或許還有一點酸澀?
她不是無心之人,李澤煜對她的好,她不是沒感覺。
臨走時,李澤煜甚至多瞧了姜明靈一眼,姜明靈垂下頭,面容羞紅。
用完膳回到東宮,李澤煜主動道:“方才那姜姑娘姿容倒是有些獨特。”
林以棠脫衣的動作慢了些,“怎麼獨特了?”
“很像一位故人。”
“姜家姑娘個個才貌雙全。”她隨口揭過這茬,“你明日早早就要出宮,早些休息吧。”
雖然見了“姿容獨特”的姜明靈,到底要離開數日,李澤煜夜裡依舊不老實,原想折騰一次收個利息。
誰知林以棠格外熱情,攀著他的脖子,聲音軟啞還喋喋不休,“你要照顧好自己,記得多喝水,不要同人起衝突,三思而後行。”
李澤煜被她磨的來了勁兒,心裡豐盈至極,“阿姐別囉嗦了,不知道還以為我以後不回來了,等我回來再聽阿姐嘮叨,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