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政殿,華嘉長公主至於上位,下位是世族溫家的族長和數位德高望重的長輩。
眾人一團和氣地在商談寧臻公主同溫家嫡長子的親事。
“如今王室公主甚少,南越多年未有喜事,老臣建議此次親事大辦。”
說話的是長公主黨派的第一人溫氏二長老,數年前將長公主從北澤救回,再到長公主發動宮變,都是他提供的計策。
華嘉道:“寧臻是本宮獨女,大辦必不可少。”
下位也有幼帝和長公主誰都不支援的中立派大臣,思慮道:“南越經過戰亂不久,北澤之戰雖未傷及我國根本,到底耗損了不少人力物力和財力,還是要考慮民生。”
相對於北澤和西涼,南越是民主性相對較強的國家,不然也不會允許身為長公主的女子為攝政王。
不僅是朝中,民間有許多百姓知曉幾月前北澤挑起戰事,是為了一個女子。
一個女子就可以免去戰事,王室成員卻遲遲不同意,導致戰爭。
部分百姓本就對先前王室的決策者不滿,如今再大肆揮霍,更容易引起民憤。
華嘉擰了擰眉頭,不用她開口,便有人道:“便是民間最窮苦的人家成親也要舉行儀式以示慶賀,一場成親宴罷了,就算再奢靡能費的了幾個錢。”
“寧臻公主為南越新一代唯一的公主,若是連場成親宴都辦得不體面,傳入其他國耳中,豈不是失了面子。”
溫宴辭道:“各位叔伯莫要擔心,宴辭既要尚公主,於溫家來說是莫大的榮耀,宴辭自己也做了許多準備,除了親事必備的流程和禮儀,宴辭會給公主最好的一切,超出花銷從我的私庫出。”
華嘉欣慰地看了眼溫宴辭,沉聲道:“本宮女兒的婚事,本宮自有考量,親事必須大辦,沒的商量,有異議者等會兒同本宮私議。”
還未商議下一個事項,一個宮人從門外急匆匆跑進來,跪在地上恐慌道:“殿……殿下,皇上不見了。”
華嘉蹭的一下站起來,臉色極為難看,“什麼叫不見了,怎麼個不見法!”
“奴已經找遍了王宮,包括皇上平日裡最喜歡玩的幾個地方,都不見蹤影。”
華嘉道:“繼續給本宮找,找不到就發動禁軍去宮外找,一個幼子都看不住,找不到本宮唯你們是問!”
溫家眾臣的議論聲傳遍整個議政殿。
“皇上年幼,總不會是被有心之人騙走了吧。”
“慎言,皇上身邊侍衛眾多,怎麼可能隨便被人帶走。”
溫家大族長道:“不管如何,國不可一日無君,需得儘快找到皇上!”
華嘉坐在寶座上直捏眉心,右眼皮突突地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她掃了眼臺下,幸好今日來人只有溫家人,若是此事傳到支援幼帝的黨派耳中,必定要大鬧。
“皇上年紀小愛玩,只是去靈寶山放鬆幾日,眾卿可知曉?”
溫家族長,二長老和溫宴辭率先跪下,“臣等遵旨。”
第二日,南越因為幼帝失蹤引起的事端還沒結束,另一打擊接踵而至,西涼派兵圍了南越邊防城的北邊和西邊,似有襲擊攻城的意圖。
可北邊的軍隊中,似乎摻雜北澤士兵的身影,軍隊之首赫然是北澤戰神李澤聞。
華嘉大長公主怒髮衝冠,修書質問北澤新帝:北澤如今是否視停戰協議為煙塵,出爾反爾,毫無可信度,簡直是地痞流氓之國!
李澤煜不緊不慢回覆:簽訂停戰協議的是北澤慶治年間的北宣帝,如今是定安年間,同他無關,北澤同西涼如今是盟友,現在不過是為展現同好之誼,帶兵演練。
除此以外,還有一封回信。
稱,南越一名為南榮耀的幼子突現北澤境內,北澤為盡地主之誼,特地將幼子請入皇宮照看,只是這幼子說想要姐姐寧臻公主前來才願歸國。
華嘉看完,氣的險些暈厥,捂著心口坐在議政殿的高椅上大喘氣。
“北澤是如何帶走南榮耀的,皇上身邊的宮人和侍衛都是死人麼,連一個幼子都能被別國帶走,王宮的侍衛都是擺設麼!”
“北澤新帝定是故意使然,他的目標就是棠兒,一個幼子竟妄想要本宮的棠兒去做交換,做夢!”
“只要本宮想扶持,南越王室多的是幼帝!”
溫宴辭聽到這個訊息也是眉心緊蹙,他怎麼也想不到李澤煜竟為了林以棠做到這種程度。
“殿下,當務之急是如何讓西涼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