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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溫熱的湯藥放於桌上,語氣平緩道,“他殺了你們的人,你們只會把這筆賬記在帶他上島的那人頭上。”

聽了這話,有幾人不由得笑出聲來。

“開什麼玩笑。他哪裡會在乎那些,他恨不得把駱從野千刀萬剮。”陳喬邊上那alpha笑著嘆了口氣,“他也確實這麼幹了,我們都見過駱從野半死不活的模樣。”

他收起笑意,轉臉看向擋在寢室門前的駱從野。

“你在別的事情上都能兼權熟計,可事情一旦與這個人有關,你總犯糊塗。你把他擄回來,他能安分守己地待在這兒嗎?”他咬牙沉默幾秒,憤恨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你父親麾下的alpha如果對oga做出那種不齒之事,是要被處死的。倘若元帥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兒子強制標記了——”

林在常打斷道:“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江寒終於聽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令他意外的是,駱從野竟沒有向烏爾丹人澄清過永久標記的真相。他朝仍在發愣的駱從野看過去,一時拿不準該如何開口:“你……”

“吵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部集中在了駱從野身後。緊閉的寢室門被拉開一半,白鶴庭用一隻手扳住駱從野的肩膀,往開推了一把。

“他沒有強迫我。”他神色懨懨,語氣平平道,“我在法庭上說了謊。”

眾人愕然失聲,駱從野這才回過神來,於震驚中回過頭。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鶴庭,欲言又止片刻,最後只道出一句:“你醒了。”

“就算達瑪森的軍隊現在是一群廢物。”白鶴庭沒理他,越過他走到江寒身邊,端起藥一飲而盡,又將藥碗放回桌上,轉過身面向眾人,“但是,在統帥面前陽奉陰違,”他面容憔悴,帶有壓迫感的凌厲目光卻叫人脊背生寒,“你們這樣,成得了事嗎?”

眾人瞬間變了臉,有人揚聲喊出一句:“你說什麼?”

氣氛變得愈發焦灼。白鶴庭打量著房間裡的陳設,在廳內緩緩走了幾步。“我不和無法信任的人一起做事。”他經過那怒意滿盈的alpha,繼續朝牆邊走去,淡聲道,“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最先做出反應的是駱從野。但他才邁出兩步,白鶴庭已經抽出了懸掛在牆上的那把短劍,丟在了地上。

“誰不信我,就撿起這把劍殺了我。我答應你們,絕不還手。”他用目光逐個掃過在場眾人,警示似的盯著陳喬多看了幾秒,又看向他身旁的alpha,“但是,如果你們現在沒有殺我,那從此以後誰都不可再起這個念頭。今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誰起異心,誰就是叛徒。”

他的態度近乎挑釁,那alpha瞪大一雙猩紅雙眼,沉下聲音問:“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白鶴庭把那劍踢到他的腳下,嗤笑了一聲:“憑我到現在都沒割斷你的舌頭。”

“你——”

“為了處理你們搞出的那些爛攤子,我也損失了許多優秀的將士,他們的命,你們是不是也該賠?”白鶴庭昂首垂眸,神情不屑,毫不客氣地繼續道,“我不找你們賠,是因為,你們賠不起。”

那alpha屈膝要去拿劍,被陳喬及時拉住,但駱從野比他們二人動作更快,一個箭步衝到了白鶴庭面前。他擋在白鶴庭與其他人之間,用警告的語氣道:“誰都不許動他。”

林在常立即低喝一句:“都別衝動。”

此話一出,廳內沒有人再輕舉妄動,但空氣中那根看不見的細線儼然已在繃裂邊緣。

短暫的沉默過後,北陽從角落中走了出來,他側身繞過幾人,彎腰撿起那把短劍,在駱從野警惕的注視中繼續朝他走了幾步。

“他汙衊你,折磨你,還險些害死你,到頭來,你還要護著他。你不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嗎?”駱從野沒有答話,他便又向前走了一步,“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個人曾親口說過,他會讓烏爾丹人付出代價。你這麼做,就是讓大家全部暴露在危險之中。”

白鶴庭打量著這副與北乘舟有幾分相似的眉眼。這年輕人與三年前的模樣沒有太大變化,也依舊不善於掩藏眼神中的敵意。

“他已經答應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駱從野反手把白鶴庭往身後攬了一把,對北陽道,“我瞭解他。他向來說一不二,不屑與人虛與委蛇。”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飄出一聲帶有嘲諷意味的輕笑。駱從野立即回頭,生怕這人再說出什麼火上澆油的話來。但白鶴庭似乎也無意再與他們繼續這無謂的口舌之爭,只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