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曠的工地上忽然冒出來一座寺廟,這就已經夠詭異的了。
但更詭異的是,這座寺廟裡憑空出現了一個不人不鬼的老太太。
關鍵是這詭異老太太竟然還讓我們去這座廟裡上香,這更是令我們毛骨悚然。
就在老太太和其他人說話的空當,我悄悄從懷裡掏出分金羅盤,讓那指標轉動,分辨老太太究竟是人是鬼。
可是在這座寺廟周圍,分金羅盤好像是失靈了一樣。
不管我的道炁怎麼影響它,它的指標始終滴溜溜亂轉,轉來轉去也無法鎖定任何一個方向。
看來這寺廟的確是太邪門了,邪門到家了。
偏偏那鬼老太太還一個勁的纏著我們,往我們手裡塞檀香,似笑非笑的說:
“進來上柱香再走吧,進來上柱香再走吧!”
小玖被她給說急眼了,猛地抬起手來,一巴掌抽在她的頭上,罵道:
“我上你奶奶個腿兒!”
只聽啪的一聲,那老太太被小玖抽了一巴掌。
原本只是不痛不癢的巴掌,可那老太太就像是陶瓷做的似的,居然被打的頭破血流,腦袋上血肉模糊,腦門癟下去一大塊!
就連小玖都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出手這麼重,哎喲了一聲,怪不好意思的說:
“你、你沒事吧?”
只見那腦瓜子癟了一塊的老太太,鮮血流了滿臉都是,看上去猙獰恐怖。
她卻還是朝著我們一個勁的說道:
“進來上柱香吧!”
“進來上柱香吧!”
“來都來了,上柱香再走……”
這詭異的畫面,讓我們都倒抽一口涼氣,後背上滿都是冷汗。
這時張玉蘭眯著眼睛打量了幾眼這老太太,冷不丁從地上撿起一根廢棄的鋼筋,走上前去,把牙一咬,噗嗤一聲,竟然把鋼筋捅進了那老太太的心窩子裡!
看到這一幕,我們更是瞳孔一縮。
我忍不住問道:
“張玉蘭,你幹啥?起碼先問清楚情況了,再對她下殺手吧!”
雖說我明知道這老太太不是啥好人,但也不能說殺就殺。
萬一能從她嘴裡撬出幾句重要情報呢。
結果只見這鋼筋捅進心窩子裡,老太太血流如注,但流了半天,這老太太卻還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一點事都沒有。
彷彿她根本就沒有受過致命傷似的。
我們都看傻了。
我忍不住問張玉蘭:
“張玉蘭,這到底是咋回事?”
小玖琢磨了一下,震驚的問道:
“這老太太難道也是用厭勝之術給造出來的?就像是你扎的那個稻草人張玉鳳似的?”
張玉蘭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差不多吧,但是這老太太不是稻草人扎出來的,而是用黃土捏出來的。”
我聞言更是震驚不已,說:
“黃土?抓一把黃土,就能捏出一個大活人?”
張玉蘭說:
“那必須,你難道沒聽說過女媧造人的典故?最開始這天底下的大活人,都是女媧娘娘用黃土捏出來的。”
“只不過這厲鬼的道行與女媧娘娘沒得比,捏出來的人只有形體,沒有靈魂,這老太太就是個行屍走肉,所以小玖抽了她一巴掌,我戳了她心窩子,她連叫都不叫一聲,因為她感受不到疼痛。”
我這才恍然大悟,又說道:
“不光沒有靈魂,怕是這人的質量也不咋地吧。”
“我玖妹就抽了她一巴掌,居然把她腦殼給拍扁了。”
張玉蘭點點頭,說道:
“那是自然,用黃土捏人,比我們厭勝之術用稻草扎人更難掌控,所以這厲鬼捏出來的黃土人多少有點不倫不類,一點都不禁打。”
搞清楚這老太太的來歷之後,陳三柏不禁問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話音未落,那小老太太又走了上來,一個勁的說道:
“上柱香吧!”
“給廟裡上柱香吧!放心,不收你們香火錢……”
這時候老楊瞎子竟然說道:
“要我說,咱們不如將計就計,這老太太不是讓咱們上柱香嗎?那咱們就進去上柱香!”
這話一出口,我連忙反對道:
“瞎子爺爺,這不是胡鬧嘛?這明擺著是個陷阱,你總不能直接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