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我就聽見劉大全帶著翠萍上了樓。
這倆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和熱戀中的情侶似的。
但劉大全果然有點緊張,我隔著一道門都能聽出他說話有點不自然。
只聽翠萍笑嘻嘻的說:
“大全,你說說你,非得花這個冤枉錢幹啥?咱倆那檔子事,在宿舍裡把門一關不也一樣是幹嘛!”
劉大全嘿嘿一笑,磕磕巴巴的說道:
“不是、那什麼……宿舍隔音不是不好嗎,兩邊都住著工友,咱也不敢使勁折騰,怕工友聽見了尷尬,嘿嘿……”
翠萍噗嗤一笑,說:
“這有啥的?反正你每次就那麼三兩分鐘,工友能聽見個啥?”
一聽見這話,我們躲在屋裡的這夥人差點沒笑場。
多虧這話說完劉大全就帶著翠萍進屋了,否則我們幾個指定得露餡不可。
因為房間裡拉著窗簾關著燈,所以剛一進屋漆黑一片,翠萍啥都看不見。
劉大全眼疾手快,反手就把房門給帶上了,然後還上了鎖。
翠萍見狀,還以為他打算跟自己立刻辦事,嬌俏一笑,說:
“瞅你那猴急的樣,一點出息都沒有!咱倆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著急忙慌的呢。”
劉大全卻懶得和她多說,直接開了房間的燈,唰的一下,我們就從黑暗之中現出身形。
只見小玖和張玉蘭堵著靠門的位置,我和老楊瞎子則堵在靠窗的位置。
小姨子紅紅站在床上,左手哭喪棒,右手拘魂幡,那叫一個威風凜凜,氣勢不凡!
劉大全的確是慫,跟個小倉鼠似的三步兩步就竄到張玉蘭的背後,躲在後面瑟瑟發抖的說:
“玉蘭,保護我!保護我!”
張玉蘭瞥他一眼:
“瞅你那熊樣,我當初是咋看上你的?真是見了鬼了……”
這陣仗一亮出來,反倒是翠萍有點懵逼了。
她眨巴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著我們,警惕的問道:
“各位,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今天晚上是你們聯合劉大全,給我下的一個套兒啊!”
老楊瞎子呵呵一笑,上前一步,不答反問的說道:
“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得問你啊。”
“咱們也認識幾天了,我們連你是人是鬼都分不清,這嗑可沒法嘮啊……”
“不對,別說我們了,就連天天跟你睡一個被窩的劉大全,都不知道你是人是鬼,你說他還怎麼跟你處?”
本以為老楊瞎子這麼咄咄逼人,翠萍肯定得跟我們掰扯掰扯。
要麼就是假裝無辜,要麼就是胡攪蠻纏,場面肯定得鬧起來。
沒想到老楊瞎子這麼一問,翠萍直截了當的就說:
“噢,你們費勁巴拉的設下這麼一個局,就是想問清楚我的身份?想知道我是人是鬼?”
“你們直接問不就得了?費這勁幹嘛?告訴你們,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也不知道我算是個啥……可能算是個乾屍吧。”
這話說的,我們一個兩個的全都懵逼了。
沒想到翠萍這麼真誠。
真誠果然是永遠的必殺技。
劉大全更是目瞪口呆,指著翠萍說:
“你你你……你是乾屍?你咋……你咋不早告訴我呢?”
翠萍瞥了他一眼,說:
“關鍵你也沒問啊,你要是不主動問,我肯定不告訴你了,要不然指定給你嚇出個好歹了。”
劉大全愣了愣神說不出話,張玉蘭卻是哈哈大笑著說:
“你還真說對了,他昨天晚上看到你脫皮了,那傢伙給嚇的,第二天一早就來找我們求救來了。”
翠萍聽了這話,微微一愣,說:
“噢,你已經看到我脫皮了?我昨天晚上泡皮的時候你看見的?”
劉大全嘴角直抽抽。
沒想到這麼恐怖的事,翠萍卻這麼輕描淡寫的給說了出來。
結果更恐怖的還在後頭。
只見翠萍抬起手來,反手就把自己連衣裙的拉鍊給拉開了,然後就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露出雪白的身體。
這還不算完,她又當著我們的面,用力張開大嘴,長得特別大,然後就從口腔的內側,一點一點的從這張人皮裡鑽出來,就和蛇蛻皮是一樣一樣的。
我們幾個看的都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