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蒔分心聽他們講話,為什麼說江嶽從前拿他當小孩養,一方面是錢管夠但沒什麼成年人該有的交流,另一方面,他生意上的來往應酬不用夏南蒔操心,私人社交也沒帶過他。
私人社交,今天前半程的同學聚會顯然不算,這裡不知道算不算。
夏南蒔連著出杆七次都不得要領,江嶽又過去教他,站在他身側,跟他一樣俯身,幫他調整球杆的角度,帶他出杆找手感,兩次之後才後退半步,讓他自己來。
老闆嘖了一聲,也沒回頭,抬手往上指了指:“江大老闆,州官放火,這牌子能撤了麼?”
“啪——”
夏南蒔終於自己打出一個下旋球,聞言又抬頭去看那個告示牌:“你讓人掛的?”
老闆樂了:“可不是麼,人小兩口手把手教著不知道哪裡礙著他了,就讓人上賓館去。”
“兩個月換三次人也叫小兩口?”江嶽嗤笑,“四口吧。”
“……人家你情我願的。”老闆覺得小年輕不定性搞搞曖昧也正常,但是一看江嶽的神色,就嘆口氣,“哎行吧行吧,知道你純情,以後來的都讓他們出示結婚證行吧,有證的才給貼貼。”
他說個疊詞把自己逗樂了。
夏南蒔也沒忍住笑,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用“純情”形容江嶽,不管從哪裡看,他都不像跟這個詞掛鉤的。
江嶽攬著他的腰,輕輕捏了捏:“笑什麼?”
“我的後座只給我的oga坐,結婚前都沒談過戀愛,不夠純情?”
夏南蒔都不知道結婚前沒談過戀愛到他嘴裡怎麼還成純情了,怎麼不說結婚後快三年才開始談戀愛啊,還是先標記的。
他又轉頭去練下旋球,打了四次成功三次,江嶽啪啪鼓掌,然後問他累不累。
夏南蒔搖頭:“你們玩去吧,我自己練會兒。”
江嶽都沒看老闆一眼:“我陪你。”
老闆都沒眼看了,打球一直彎著腰確實容易累,但是他們從進來到現在一共才多久啊,滿打滿算半小時,至於麼?還我陪你,這都多大人了。
他唉聲嘆氣地出去,知道今晚是打不成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夏南蒔坐下來,江嶽給他倒了杯水:“這裡跟以前差不多。”
“多久前?”
“二十歲以前。”
不知怎麼的,夏南蒔就想起“秘密花園”的准入年齡是二十歲,這類場所都差不多,稍微高檔正規點的都是二十歲准入,比起專門給oga提供服務的小眾會所,面向alpha的只會更多。
夏南蒔喝了口水,不動聲色地哦了聲:“二十歲以後呢?”
“祖父過世,我留學一年,回國正式進公司,哪來那麼多時間。”江嶽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想什麼呢?我是純情alpha。”
這個詞從別人口中聽見就夠好笑的了,江嶽還幾次強調,夏南蒔捧著水杯嫌棄:“哪裡純情了,老流氓。”
江嶽收斂了笑意,在他面前半蹲下:“夏小寶。”
“25到35歲是alpha的體能巔峰,如果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這個時間還會向後延續。”
“啊?”夏南蒔摸不著頭腦,“怎麼忽然說這個?”
江嶽看著他,陳述:“嚴格說起來我處在黃金年齡段。”
夏南蒔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江嶽沒多說,起身,問他:“回去了嗎?明天還要上班。”
其實還早,不過回去就回去吧,他有點餓了,外面的東西沒有家裡廚師做的合他口味。夏南蒔也站起來:“我想吃生煎,要牛肉的,要一點點蔥味,但是不要加蔥。”
他以前是不吃蔥的,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反而可以接受了,但是僅限於一點點蔥味,看見蔥還是反射性地覺得難聞。
高薪聘請的廚子很有耐心,會在湯汁裡下蔥然後撈出來。
他最近喜歡吃生煎,家裡就常備餡料,到家宵夜已經送上來了,營養師也來看了眼,主要是看看夏南蒔胃口怎麼樣。
夏南蒔胃口挺好的,晚上在外面吃得少,半個巴掌大的生煎他吃了一個,第二個眼看著吃不完了,糾結吃陷還是吃皮——都很好吃。
不用糾結了,江嶽夾走他的生煎,一口咬下去連皮帶陷咬掉小半個。
夏南蒔:“……”
營養師笑了笑,叮囑他們吃完活動一會兒再睡,就下樓去了,這方面夏南蒔是她見過最積極的oga,她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