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來住酒店,不知道的以為香舍裡給代言費了。
正巧從外面進來兩個人穿過大廳直奔電梯,姿態輕佻,一個捏著另一個的屁股問他:“一晚上一千八,你鑲金了?”
“我技術好啊……”
夏南蒔冷笑著看他們上了電梯,撥出去一個電話:“喂?我要報警,前門路香舍裡酒店有人□□。”
前臺:“……”
前臺勉力維持微笑,遞上列印好的協議書,表示他們是正經酒店,會配合警方執法,拿出結婚證明也可以直接進伴侶房間的。
夏南蒔拿著江嶽的房卡,在前臺的目送下走上電梯,他想到之前收到的簡訊;想到江嶽說需要,合適;想到夏明川說快了;想到宋淺說,和江先生是同學……
現在不需要了,所以不用做戲了?但為什麼是宋淺,為什麼偏偏是宋淺。
走廊很長又很短,夏南蒔意識回籠的時候已經站在門口,抬頭確認房號,有點不敢開門,他聞到了資訊素。
熟悉的、alpha的資訊素,混雜著白茶香,關注過擬資訊素香水的人都知道,宋淺的資訊素是白茶。
裡面有兩個人。
oga的資訊素不能自主控制,大部分未婚oga都會用腺體貼,就算不用腺體貼資訊素也很難濃郁到這種地步,熱潮期資訊素大量逸散才有可能。
江嶽更不用說,他的資訊素存在感很強,但他會控制,這樣大量逸散,顯然是失控的結果。眾所周知,oga熱潮期的資訊素會讓alpha失控。
這一瞬間,夏南蒔想到了很多不堪的可能,推門的手都在抖。
門內的景象不是他預想的任何一種,鋪天蓋地的資訊素席捲而來,但是場面沒有那麼不堪,oga軟軟倒在地上,像是昏睡狀態。
人也不是宋淺。
來時的猜測被拋到腦後,夏南蒔思緒混亂,愣在當場,怎麼回事?
他還沒想清楚一隻手就抓著他過去了。
天生的力量差異讓他無法有效反抗,瞬時的驚愕和恐懼讓他發不出聲音,心臟劇烈跳動,被迫靠在江嶽胸口,濃郁的alpha資訊素糊了一臉。
alpha筋骨嶙峋的手在他脖子上摸索,夏南蒔只覺得後頸一涼——
江嶽撕下了他的腺體貼。
夏南蒔後頸汗毛都要豎起來了:“你幹什麼?!”
江嶽頓住,鬆開了桎梏,嗓音有點啞:“你去給他貼,貼完送他出去。”
“他怎麼了?”
江嶽言簡意賅:“打暈了。”
江嶽應該做過安排,保鏢和醫護人員一塊兒到的,夏南蒔把人交給他們,保鏢看見他在十分意外:“小先生?您什麼時候過來的?老六不是說你……”
他沒說下去,換了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您在就好,先生他……”
alpha不像oga可以用抑制劑,一旦被動發/情,必須要擷取oga資訊素才能恢復,如果伴侶不在要麼硬熬要麼用鎮定劑。
夏南蒔回到房間,空氣裡江嶽的資訊素很濃,瓊崖海棠的氣味並不溫和,霸道冷冽,像冬季懸崖上的寒風。
上一次的臨時標記還沒有失效,夏南蒔也感覺有點躁動。他莫名其妙地想,其實臨時標記挺舒服的,練了那麼多年,江嶽的技術還不錯,不會很痛。
江嶽需要資訊素的話,給他一點也可以。
江嶽坐在門口的換鞋凳上,雙腿自然分開,一隻手撐著膝蓋,一隻手搭在腿上,搭在腿上的手纏著領帶,粗糙地打了個結,垂著不長不短的尾巴。
夏南蒔這才注意到他衣服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你手怎麼了?”
江嶽翻轉了一下手,又放回去:“沒事。”
夏南蒔不知道他這傷怎麼弄的,想想都覺得疼:“要去醫院嗎,這次跟你來的助理呢?”
江嶽抬頭看他:“你以為我為什麼在這?”
哦,助理乾的,夏南蒔假惺惺地感嘆:“真是防不勝防。”
他走過去,想看看江嶽手怎麼回事,還沒靠近,聽見江嶽說:“你也出去。”
夏南蒔一下就炸了:“我走,給你和宋淺騰地方嗎?”
“你在鬧什麼,跟宋淺有什麼關係?”
江嶽明明坐著,夏南蒔卻覺得被俯視的人是自己,他翻出來熱搜截圖把手機対到江嶽面前:“我鬧,你要不要看看是誰在鬧?我們還沒離婚呢江嶽。你把我的臉放在地上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