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泊的話迴盪在場上,四象宗的人臉色無比尷尬,旋即又成了怒意。
蕭璃乃是他們四象宗的聖女,此人竟敢連她的面子都不給?
霎時間,周邊無數道充滿殺意的目光直逼秦淮泊而去。
秦淮泊面色無比淡然,四象宗與九耀聖地本就不和,他豈會給對方所謂的面子。
至於那些暗中的陰狠殺機,他則更不放在眼裡。
他所立之處,乃九耀聖地的飛凰舟。
身後,除了一眾護法長老外,還有聖主謝絕!
果然,後方艙樓之中,一道猛烈而又磅礴的氣息湧出。
整個飛凰舟再度震盪,那氣機化作一道勁芒盪開,周圍所有飛鷹身軀一顫,而後發出某種恐懼到骨子裡的叫聲。
那巨鷹之上,為此行護法的四象宗強者面色大變,而後化作十餘道幽光,瞬息來到了蕭璃身邊護衛。
蕭璃的面色同樣驚恐,好在那來自艙樓的氣息只出現了一瞬。
“原來是聖主親臨,是吾等失禮,還望聖主莫怪!”一名四象宗長老走出,聲音之中帶著敬畏。
蕭璃嚥了嚥唾沫,目光從那艙樓收回,旋即落在了秦淮泊身上。
竟然連聖主都親自出動護衛了。
莫不是就因為此人?
能以四極初境,力敵兩大四極巔峰的高手。
這種天才,哪怕是九耀聖地中,都許久未曾出現了吧?
蕭璃知道,今天這個虧,她是吃定了。
因而沒有多言,轉身前淡淡看了張家兄弟一眼,道:“四象宗輸得起。”
張大張二也明白當下的形勢,因而多言半句,就見得齊文海扔出兩片抹布,笑眯眯地對他們道:“有勞二位了,若是擦不乾淨,我等可是不會準你離開飛舟的。”
“哼!”
張大冷哼一愣一聲,旋即目光陰狠地看向秦淮泊。
當真是天助九耀麼?
如此天才,若不能趁機抹殺,往後四象宗絕無翻身可能。
但,九耀聖地聖主謝絕親自護送,哪怕他們搭上此行所有人,也未必能殺得了這小子。
很快,張大眼前忽的一亮。
現在沒有機會,不代表後面沒有機會。
青宗小洞天,只准四極修士進入,屆時他們可以聯絡其他宗門天驕,共同誅殺此子!
畢竟,青州境內,忌憚九耀聖地的,可遠非四象宗一家!
秦淮泊已經轉身離去,回了自己的房間,打坐修煉。
沒過多久,就聽得甲板上傳來驚呼聲。
秦淮泊起身來到窗前,看向飛舟前方。
眼中就見得一片血紅黯淡的大地,大地之上,無盡的綿延荒山,好似一片沸騰的焦土,散發著自遠古蠻荒而來的死寂之感。
太虛禁地!
傳聞,太虛禁地中央乃是一片遠古戰場,神血與魔血灑落於此,致使這一片綿延萬里的大地,幾乎寸草不生。
秦淮泊面色深沉,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目光幽幽看去,似要跨越萬里,直抵太虛禁地中心。
只是,就在這時,飛凰舟忽然調整穿透,順著太虛禁的邊緣遊蕩而去。
青宗遺址,也只是坐落在太虛禁地的外圍。
如此行路大抵又過去了半日。
所有弟子與護法皆來到了甲板之上,顯然距離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秦淮泊這時也走了出來,就看到累得直不起腰的四象宗二人,他們周圍,齊文海與徐不諱正站在那,言語間滿是嘲弄。
秦淮泊收回目光,落在了前面的安若曦身上。
“師兄,快到了。”安若曦見他走來,嘴角浮現笑意。
秦淮泊看了眼周圍,四象宗的人跟在飛舟附近,而飛舟下方,則是那片紅色大地,天上不見一朵雲,亦不見除了他們以外的任何活物。
“我們可以走了嗎?”後方,傳來張大的聲音。
秦淮泊頭也沒回,淡淡道:“以後要是再敢對我聖地不敬,我便斬了你二人。”
聞言,那二人臉色一白。
秦淮泊方才所展現出的戰鬥力,使得這句威脅很有說服力。
不過很快,他們便恢復了鎮定,因為四象宗的巨鷹靠近了過來。
蕭璃站在巨鷹腦袋上方,衣裙在勁風下不斷舞動,她冷漠無比地看了秦淮泊一眼。
張大張二躍上鷹背,同樣回望飛凰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