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縱峰山門遠處,一處竹亭之中。
此處,正好可以看到天縱峰山門前的景象。
邊大長老不知何時至此,不過卻是瞧見了方才秦淮泊擊敗郭寶凡的全過程。
他原本提著的心此刻也落了下來,瞧見秦淮泊意氣風發的模樣,似乎見到了昔日的陳清平,眼中流露出懷念之色。
就在這時,身側一陣風襲來,邊大長老側頭看去,只見一身儒衫的齊太平落下了身形。
“邊大長老。”齊太平見禮道。
邊大長老微微欠身回禮,目光繼續看向山門那邊。
齊太平也瞧了眼,見到七橫八豎倒在地上的天縱峰弟子,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愕然。
不過想到秦淮泊在執法塔中的所作所為,心中便釋懷了。
“沒想到此子居然真的敢挑戰天縱峰,看來他比我想的更有膽氣。”
邊大長老聽到齊太平的話,撫須道:“老夫倒是鮮少見到齊峰主如此盛讚一位弟子。”
齊太平輕笑道:“不過這未必是好事,剛極易折,此子如此出風頭,只怕是要惹來殺身之禍。”
邊大長老對這話頗為不屑,直接道:“依老夫看來,秦淮泊就算不做這些,天縱峰怕是也不會給他活路吧?”
齊太平一時愕然,半響後苦笑道:“也是如此。”
平日裡一向令人敬畏的齊太平,在邊大長老面前,竟像個小輩,也好在是無人注意此處竹亭,否則定要驚掉下巴。
“這小子有骨氣,也有本事,那姓郭的弟子,修為足有築靈六重,卻是沒撐過兩招,不愧是昔日聖子,再給他些時間,定能重回巔峰。”邊大長老言道。
齊太平對秦淮泊的戰力也很認可,但還是想潑一盆冷水。
“這郭寶凡雖有築靈六重修為,但說到底,加入天縱峰不過半年,算不得核心弟子,眼下天縱峰親傳可是一個都沒出現,稍後他們回過味來,豈容秦小子這般猖狂下去,到那時候,他要吃大苦頭。”
邊大長老聞言一臉不悅地瞪了眼齊太平:“你小子,沒別的事趁早從我眼前消失,在我面前說什麼風涼話呢?”
齊太平攤了攤手,道:“在下豈敢,這就閉嘴!”
……
山門前,眾弟子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
不是沒人想過,秦淮泊能奇蹟般地擊敗郭寶凡他們。
但絕對沒人想過,會是如此輕鬆的擊敗。
此時,周圍人已經越聚越多,此處變得越來越鬨鬧起來。
不多時,兩道倩影落在不遠處。
眾弟子見狀,紛紛讓開身位來。
“是聖女與蘇師妹!”
安若曦與蘇玉妃並肩而來,駐足之後,便是看向場上的秦淮泊。
一見到秦淮泊身後木牌,安若曦便忍俊不禁,露出了道淺淺的笑意。
而就是這麼一道笑意,使不少暗中觀望的弟子驚為天人。
蘇玉妃在一旁驚訝道:“秦師兄居然真的敢來挑戰,還是堵在天縱峰山門前,而且他已經擊敗了好些人,天縱峰何時吃過這種虧?”
安若曦輕笑道:“沒吃過虧,那就得讓他們吃吃虧,那個林天,幾次三番針對秦師兄,豈能由著他欺負我的秦師兄?”
蘇玉妃聞言,一臉奇怪地道:“你的秦師兄?”
安若曦頓時抿住紅唇,俏臉微紅,顯得有幾分羞澀。
好在這時,山門前有了動靜。
一個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領著十餘名天縱峰弟子飛掠而來。
他們先是瞧了一眼地上倒著的那幾人,而後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那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乃是目前天縱峰的一位長老,也是天縱峰峰主的親信,名為蔣渡。
蔣渡與其他天縱峰的人一樣,見不得那木牌上的字眼。
因而眼下沒管郭寶凡以及吳天奇幾人的死活,對那秦淮泊喝斥道:“豎子,豈敢辱我山門,撤掉那木牌,否則今日你休想離開!”
秦淮泊對這位長老的喝斥不屑一顧。
他淡淡道:“在下說過,天縱峰弟子若能敗我,我自會收回此木牌。”
蔣渡冷聲一笑,問道:“你天恆峰就是如此對待同門的?”
秦淮泊眉頭一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輕笑起來。
“對待同門?”
他走出一步,開口道:“不說天縱峰當初洗劫我天恆峰的舊事,就說這三年來,你天縱峰弟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