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執法塔,那可是所有弟子心目中當之無愧的兇險之地。
凡進去的弟子,大都死無葬身之地,即便是聖地長老犯下大錯,被關進執法塔中,都兇險至極。
可是如今。
這秦淮泊,居然主動要求要入執法塔。
這在他人眼中,簡直就是瘋了!
就連蘇長老聞言都愣了愣,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滿臉愕然問道:“你說什麼?”
換做他人,只怕都對執法塔避之不及。
他有這樣的懷疑,也在常理之中。
然而秦淮泊卻是神色平靜,面上沒有絲毫變化,淡淡道:“既然門規如此,我身為聖地弟子自不會違背,不過是執法塔中走一遭罷了。”
“可我若是能闖出執法塔,也應按照聖地規則,一切前塵既往不咎!”
他很感激安若曦與洛天霞二人的挺身而出,可他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庇佑之下。
況且,不過是執法塔罷了。
走上一遭又能如何?
安若曦聽後下意識道:“師兄,不可!”
秦淮泊對著她搖了搖頭。
他豈能不知道執法塔是個什麼去處。
他也深知安若曦與洛天霞為他所做的事,心中已然十分感激。
但這執法塔,他有飛去不可的理由。
但這執法塔,他也有要去的理由。
一來,便是堵住林天與這幾位長老的嘴,以絕對的實力與天資向聖地表態,這樣他才能順利繼承天恆峰。
二來,這執法塔雖然兇險,但古往今來,凡是從執法塔活著出來的人,皆有大作為。
就比如說當年他師尊,在初為長老時也曾犯下大錯,入過執法塔第四層,從中殺出之後名聲大噪,修行更是一日千里,蓋壓其他一眾峰主。
因此,執法塔是凶地不假。
但也是這九耀聖地中,最好的歷練之地。
林天此刻面色狂喜,他顯然不認為有人能從執法塔中活著離開,認為秦淮泊是自找死路。
於是立即傳音給蘇長老讓其答應。
半響後,蘇長老道:“好,敢作敢當是個漢子,只要你能從執法塔中滯留三日闖出,此前一切執法隊皆既往不咎!”
眾人一聽蘇長老這話,皆是一驚。
執法塔中,自成一方小天地,從下至上共有六層。
以秦淮泊如今的身份和修為,當關入第二層。
其中所關押的,最低也是築靈境兇獸起步,甚至還會有築靈境中後期的存在,即便是一些核心弟子進入其中,也兇險萬分,有極大的機率身隕。
“秦師兄,這是自己鑽進人家的套裡了。”
“他不會真以為自己能從執法塔裡活著出來吧?”
“別說三日了,就算是三個時辰恐怕都難,執法塔第二層裡,這些兇獸被關押其中不知多少年,可謂窮兇極惡。”
眾弟子們眼神凝重,認為此舉根本看不見絲毫希望,這擺明就是要置秦淮泊於死地。
此刻,洛天霞開口質疑道:“三日?據我所知,宗中鮮少有人受此重罰吧?”
蘇長老輕撫長鬚,道:“在比試中殘害同門,如此大過又豈能不重罰?如若不然我九耀聖地執法峰的意義又何在?”
說著,他戲謔地看向秦淮泊,再度道:“小子,執法塔是兇險卻也是機緣,這可不僅是對你的懲罰,還是福報,你要珍惜。”
洛天霞聞言心中一陣噁心,既然是福報,怎麼沒見你這老小子進去闖闖?
她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弟子擔憂的模樣,只得心中嘆息一聲。
“也罷,這小子極為特殊,還能調理奼女大法所帶來的副作用與陰氣,我便是保上一保又能如何?”
身為天女峰峰主。
想要保下一人還是簡單的。
可還未等她開口。
秦淮泊道:“三日便三日!”
此話一出,全場再次寂靜。
就連洛天霞都吃了一驚,詫異無比的看向秦淮泊,想不到對方竟如此剛烈,明明只要等待自己開口,一切便可揭過。
她本以為,對方是一個聰明人,尤其是在經歷過一次頹廢之後。
可是如今看來,仍然是個愣頭青,根本不值得她護著。
年輕人有闖勁,年少輕狂是一件好事。
可若是狂得過頭,就是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