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盟主,你這話可叫大傢伙聽不明白了!”
康安嶽冷笑道:“盜墓賊屹立在世上已經有數千年之久了!雖然汙名為‘賊’,卻是賊亦有道!歷朝歷代想滅掉我們的人數不勝數,可結果呢?群雄滅,我們卻始終傳承不朽!想當初,大傢伙奉你為四派總盟主,是因為你在盜墓賊行當裡的輩分最高,本領最強,也精通四大派的所有手段,結果沒想到你竟是最膽小的!一個陳天默就能把你嚇成這樣,呵呵~~~本門主當初真是看走眼了,如今,得重新審視審視你啦!”
蕭道真淡淡說道:“康門主是什麼意思,不妨直說吧。”
康安嶽亢聲答道:“直說就直說!從今天開始,我們搬山道人一派退出四派聯盟,不再尊你蕭道真為盟主!”
此言一出,庭中瞬間震動!
眾賊相顧愕然,繼而便小聲嘀咕了起來。
蕭道真“哈哈”大笑,立時壓住了眾賊的聲音,而後說道:“康門主,當初組建四派聯盟的時候,我等歃血為盟,當眾發誓,都說了些什麼呀?”
康安嶽“哼哼”兩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大傢伙在當初立下了毒誓,賭咒要同氣連枝,永不背盟嘛!誰要是反悔,違背誓言,那就是各派的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蕭道真目中精芒一閃,殺氣吐露,嘴裡幽幽說道:“既然你知道,還敢說出退盟的話來?”
康安嶽把眉頭擰成了疙瘩,正打算繼續叫囂下去,一旁的任無苦忽然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後打了個“哈哈”,道:“康門主是說氣話呢,他怎麼會背盟呢?”
康安嶽卻不領情,叫道:“老任,用不著你在這裡打圓場,我——”
“你什麼呀你,行了吧老康!兄弟還不知道你的為人?”任無苦搶著說道:“咱們這些人裡,你可是最推崇蕭盟主的!什麼‘蕭盟主的道行曠古爍今’,什麼‘蕭盟主的本領堪稱當世第一’,什麼‘我誰都不服唯獨服氣蕭盟主’等等……這些話,是不是你老康說的?”
任無苦一邊說,一邊衝康安嶽使眼色。
四大盜墓派的魁首,除了已死的卸嶺力士羅辛絕之外,剩餘三人裡,以發丘天官任無苦的心思最為活絡,為人也最是伶俐,跟康安嶽的交情也深,康安嶽聽他這麼說,又見他擠眉弄眼的點自己,再一看蕭道真的臉色已有些猙獰,他背後站著的四個大漢更是殺氣騰騰,而摸金校尉一派的張三符冷眼旁觀,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他登時醒悟過來,不能再硬去了,否則要死啊。
於是他就坡下驢,道:“我就是說氣話呢!我就是想不明白,蕭盟主為什麼會怕陳天默!想我們搬山道人,奉楚霸王為創派祖師爺!自古以來的立派宗旨就是‘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楚霸王寧死也不肯過江東,我們寧死也不怕陳天默!這就是我們的骨氣!”
“蕭盟主也不是真要大傢伙投降的嘛。”
任無苦笑嘻嘻的說道:“難道你們都沒有聽出來蕭盟主的真正意思嗎?蕭盟主是哀我們不幸,怒我們不爭啊。我們四大派從來都沒有真正擰成一股繩,結成鐵板一塊!始終都是各自為戰,各自為政!這樣的局面,怎麼去對付陳天默?人家能殺死老羅,幾乎全滅卸嶺力士,就也能輕而易舉的把我們三派各個擊破!蕭盟主的意思是,從今以後,不存在四大派,而是統一的一派,通歸他老人家指揮排程,那樣才有可能與陳天默對壘!蕭盟主,我說的可對?”
“唉……”
蕭道真嘆了口氣,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任總掌旗也。還是你最明白老朽的苦心啊。不是我蕭道真貪權,也不是我戀位,而是真正為大傢伙著想啊!只要你們肯聽我的,真正聽我的,我就敢帶領你們與陳天默為敵!”
康安嶽道:“盟主怎麼不早說這話!?只要您肯帶頭對付陳天默,我就願意在您手底下做個小嘍囉,隨您差遣!搬山道人一派的所有弟子,也都唯您馬首是瞻!”
任無苦道:“我發丘天官一派,也願意四大派合而為一,通歸蕭盟主排程。”
蕭道真把目光瞥向張三符,問道:“敢問張三爺是怎麼個想法呢?”
張三符連忙躬下了身子,“呵呵”一笑,道:“蕭盟主這聲‘張三爺’,可真是折煞晚輩啦!既然老任和老康都同意了,我張三還有什麼可說的?摸金校尉上下認投,四派歸一,由蕭盟主掌總!”
蕭道真大喜,起身說道:“多謝諸位信任!老朽有信心也有膽量與陳天默決一死戰了!從今以後,不分什麼摸金髮丘,也不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