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劍聖盯著陳天默,說道:“想當年,丐幫與玄門九脈聯盟大戰,被打的七零八落,我也身負重傷,行將就木之時,是社長救了我一命,這才讓我苟延殘喘到現在。社長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之風回報他!士為知己者死,你覺得我可能出賣社長嗎?”
“呵呵~~~”
陳天默冷笑道:“古人云:‘觸情從欲,謂之禽獸;苟可而行,謂之野人;安故重遷,謂之眾庶;辨然否,通古今之道,謂之士……’你覺得你自己這輩子的所作所為,是配被稱為禽獸,還是野人,還是‘士’?我如今給你個棄暗投明、改過自新、從頭做人的機會,是讓你從禽獸變成真正計程車,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花子劍聖沉默了片刻,喃喃答道:“禽獸也罷,野人也罷,士也罷,都得知道報恩。恩將仇報,那是連禽獸也不如的行徑。丐幫是我的老東家,原丐幫幫主對我有大恩,知己社是我的新東家,社長對我有大恩,你們麻衣陳家是丐幫的宿敵,你又是社長必欲除之而後快的對頭,我如果跟你合作,便是對新老東家都恩將仇報,連畜生都不如了!所以,你還是殺了我吧。”
陳天默一揚臂,隕合金匕首抵住了花子劍聖的咽喉,森森然說道:“好話說盡,仍舊冥頑不靈,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花子劍聖神色從容道:“快請動手吧。”
陳天默摸了摸鼻頭,幽幽說道:“你倒是真不怕死,不過,我這個人心狠手辣,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花子劍聖眉頭一皺:“你又想怎麼樣?”
陳天默悠然說道:“殺人的手法有很多種,舒舒服服的有,生不如死的也有,體體面面的有,受盡屈辱的也有。就譬如說,我用我這把真正無堅不摧的匕首,在你身上劃它個幾百上千道血痕,全部塗上蜂蜜,讓螞蟻來吃,讓蒼蠅來叮,那滋味,該當如何呢?又或者說,我把你的衣服扒光,用繩索捆住你的手腳,把你整個人一絲不掛的吊在這澤州城裡最熱鬧的集市口,再掛上一條字幅,上面寫著‘原丐幫長老花子劍聖,現知己社殺手成員,一生作惡,從不悔改’等等,以供人瞻仰,又當如何呢?”xiewen.
花子劍聖聽得臉色大變,整個人驚得就像是廟裡的泥塑木雕,一動不動的怔在那裡,可額頭上的汗卻亂落如雨,他是真的聽怕了,良久,嘴裡才顫聲說道:“你……你肯定不會這麼幹的……你可是麻衣陳家的傳人,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怎麼可能會用這些歹毒陰損的的法子呢?你那不單單是殺戮,還是羞辱,是為江湖,為玄門,為廟堂,為草莽都不齒的行徑!你如果真這麼做的話,豈不是壞了你們麻衣陳家的千古佳名?!”
陳天默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方才,我好言好語的跟你講道理,勸你回頭,你卻非要對我耍流氓,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勢。如今,我對你耍流氓了,你又開始跟我講道理了?告訴你,別拿什麼名門正派弟子的噱頭來給我戴高帽子,別用什麼名聲不名聲的說法來對我束手束腳!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比壞人更壞,比惡人更惡,要不然,怎麼治得了你們這些雜碎?!”
花子劍聖開始渾身發抖,他死死的咬著牙,咬的滿臉青筋猙獰,嘴唇慘白。
一個人在說話的時候,言語可能會弄虛作假,但是眼神絕對不會,花子劍聖看得出來,陳天默眼神中充滿著毒辣、決絕的殺意,他完全相信陳天默能說得出,做得到!
在全身上下割滿傷口,塗上蜂蜜,讓螞蟻和蒼蠅來叮咬,聽起來雖然殘忍可怕,但只要骨頭硬,還能夠忍受,可若是真由他把自己的衣服扒光,赤條條的吊在集市口,還寫上那些字,就太毒了!不但汙沒了丐幫,也汙沒了知己社,傳到江湖上,傳到廟堂上,丐幫和知己社會是什麼樣的形象?壞名聲不可怕,沒臉的名聲才最難忍!可以說,自己會憑一己之力,把老東家和新東家全都拖進汙泥潭裡的……
陳天默厲喝一聲:“說!把我想知道的事情,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花子劍聖的心理徹底崩潰,他“籲”的一聲,長長嘆了囗氣,苦笑道:“麻衣傳人的風采,我算是見識到了,我說。”
陳天默道:“我已知道你們的社長叫賀藍依,也知道你們知己社的總部在上海,背後資金支撐是懷履光……你先說你們為什麼能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了什麼奸細?再說知己社的現有情況,還有多少殺手,都分佈在哪些地方,最好是能給我一份名單!”
花子劍聖有些驚訝的說道:“真沒想到,你居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