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皇甫的針灸世家,是由三國西晉時期的大醫皇甫謐所開創。
在皇甫謐之前,是建安三神醫的時代,也即醫聖張仲景、外科聖手華佗、杏林春暖董奉,這三神醫分別開創了禹都張家、亳州華族、長樂董氏。
皇甫謐在他們之後,博採眾長,另闢蹊徑,終於將針灸術發揚光大,並耗費心力寫下《針灸甲乙經》,此書乃是中華首部針灸學專著!皇甫謐也由此被後世醫者尊為“針灸鼻祖”!皇甫世家也由此在術界佔據了一席之地,傳承至今!
也難怪青冢生能以指御氣,以氣刺穴,在針灸世家偷師過許多年呢。
心月忽然問道:“你那個惡霸生父呢?”
青冢生雲淡風輕的說道:“死了。”
心月道:“你殺的?”
青冢生搖頭道:“當然不是,我離開皇甫家之後,原本是想找到他,殺了他的,可真當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居然一眼就認出我是他的兒子——”
蔣波凌忍不住插嘴道:“你們長得很像?”
青冢生道:“不是因為相貌相似,他長得倒是比我英俊些。”.xlwen.
蔣波凌失望的“哦”了一聲。
青冢生笑罵道:“蔣波凌,壞人一定醜,好人一定漂亮,你是這個意思吧?”
蔣波凌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你說。”
青冢生道:“那時候,他已經老了,不能再作惡了,身邊也沒有人了,而且窮困潦倒,重病纏身,是個肺癆鬼,還染上了花柳病,咳得吐血,滿身滿胳膊流膿……我在他身邊待了一個月,始終無法對他下毒手,我甚至還給他吃藥治病,只是他那病也沒辦法治好了,我看著他嚥氣,然後一把火燒了他的屍身,立了一座無名墳頭。”
心月生氣道:“那樣一個惡霸,你不殺他,還陪他一個月,而且還給他治病,還給他送終,你,你真是氣死人了!”
青冢生瞥了她一眼,反問道:“對自己的生身父親,難道你能下得去毒手?”
“有什麼不能的?”
心月冷笑道:“如果我有那樣一個惡霸父親,肯定早打死他了!”
青冢生揶揄道:“難道你打過你爹?”
心月道:“沒機會。”
青冢生一愣,陳天默在旁邊說道:“心月在很小的時候就跟父母失散了。”
他把心月的身世簡單說了一通,青冢生這才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這樣。”
看著心月義憤填膺的樣子,青冢生倒是樂了起來。
“心月啊,也不怪你能說出這種話,都是因為你父母不在身邊。等哪天你與你的父母重逢,你就會明白那種感覺了。”
“哪種感覺?”
“血濃於水!不管是骯髒的血,還是乾淨的血!總之,極少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大義滅親,哪怕生身父母再混蛋,我也下不去殺手。”
“可是他根本沒有養過你,還害死了你母親,他——”
心月還打算再跟青冢生爭辯一番,陳天默連忙勸解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咱們好端端的吃個飯,卻鬧成了比慘大會!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們天心閣的人個個都身世悽慘,命途多舛!若是不夠慘,還沒資格入夥呢!”
“哈哈哈~~~”
一番話逗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青冢生接茬說道:“我也看出來了,咱們天心閣的人是個個身懷絕技!那個諸葛小姐從姓氏就能猜出來,一定是個機關術高手!”
陳天默笑道:“不錯。如果只是身世悽慘,卻沒點過硬的本事,也進不來天心閣。”
“哦?諸葛小姐的身世也很悽慘嗎?”
“算是可憐。”
於是陳天默又把諸葛歡的身世略作說明,青冢生聽的目光漸漸發亮,嘀咕道:“果然是個可憐的小姑娘啊……對了,她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肯定餓壞了。也罷,是我嚇著人家了,理應去給她送些飯菜。順便,也瞧瞧她的病症。諸位,你們聊啊。”
青冢生自顧自的盛了些飯菜,又向陳天默問明諸葛歡的所在,然後便起身往大宅子去了。
蔣波凌被他這番舉動給弄愣了,片刻之後,又抓耳撓腮起來。
眼見陳天默和心月只顧吃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蔣波凌忍不住說道:“大哥,你發現沒有?”
“發現什麼?”
“那個老鬼是不是對諸葛大爺有意思啊?”
陳天默裝糊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