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少婦目光發生異變,陳天默唯恐也是郭氏兄弟那樣的眼睛,連忙移開雙眸,轉而窺向她的腹部。
法眼如炬之下,陳天默忽然看到一團凝實的球形之物,在那婦人的肚皮裡大放邪異光芒!再仔細一分辨,陳天默險些驚撥出聲!
原來,那婦人肚子裡所懷的,並不是人類的胎兒,而是個成形胎兒般大小的巨卵!
這怎麼可能?!
陳天默驚得是目瞪口呆!
這已經不單單是被祟物附體那麼簡單了!
人類的肚子裡,怎麼可能會懷上卵呢?!
“你過來啊!”
那婦人忽然開口,嘶嘶說道:“我好冷啊,我快要被凍死了,我腹裡的胎兒也快要被凍死了,你快來抱住我啊,快來為我取暖啊!”
她的聲音渾不似人類所能發出來的,而更像是蛇在吐信,窸窸窣窣,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可怖!
陳天默雖然是潑天大膽之人,但是在此時此刻,也覺毛骨悚然!
那婦人還在不住的叫喚,陳天默又無處下手,便先不做理會,而是俯身抱起了少女,快步走出內室,且把內室的屋門給重重掩上了。
陳天佑還在纏著郭敬實打鬥,一如陳天默所料,這大半天過去了,他仍舊沒能刺中郭敬實一劍,但郭敬實也沒能傷得了陳天佑,且死活闖不進內室。
眼見陳天默抱著自己的女兒出來,郭敬實又驚又怒,叫罵道:“陳天默,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把我妻子怎麼了?!又抱著我女兒幹什麼?!快把她放回床上去!不然,凍壞了我妻子,我一定殺了你!”
“吹牛不打草稿!”陳天佑罵道:“還殺我大哥呢?你先過得了道爺這關再說吧!”
陳天默也沒有理會郭敬實的威脅,徑直抱著那少女走出了堂屋,把她放在了院子裡,置於陽光之下。
點點燦爛耀於身上臉上,那少女也終於煥發出了生機。
而這時候,內室裡的那個婦人,喊叫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淒厲!
陳天默皺起眉頭,返身回去堂屋,想要詢問郭敬實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見郭敬實如發瘋發狂一般,嘶吼怒罵,開始不管不顧陳天佑的劍鋒會不會傷到自己,拼死往內室裡闖去。
“唰!”
“噗~~”
陳天佑瞅準機會,終於一劍刺中了郭敬實的胸口!
他正自大喜,卻驟覺劍雖入肉,卻又被極其堅硬之物抵住,再不能刺進分毫!
陳天佑不禁吃了一驚,心道:“這廝的骨頭這麼硬的嗎?!”
而郭敬實也絲毫不理會胸前血流如注,直接一巴掌劃拉開青釭劍,快步朝著內室飛奔而去。
陳天默縱扶搖而起,閃電般掠在郭敬實的背後,劈手便揪住了他的後頸!
郭敬實的手已經觸碰到內室的屋門了,結果又被陳天默給生生的扯了回去,如此一來,豈能甘心?
“呃啊啊!放開我!我殺了你!”
郭敬實厲聲叫罵著,驀地迴轉身,惡狠狠撲咬向陳天默!
陳天默斜身避開,同時腳下猛掃!郭敬實已被妻子叫喚的心神大亂,早就沒了之前那份靈活躲避的從容,雙腿登時被擊中,撲的倒地!
但陳天默也覺腳下生疼,方才那一掃,竟好似掃到了鋼板上,對方骨頭硬的實在過於離譜,絕非人類所能擁有之體魄。
眼見郭敬實掙扎著起身,陳天佑猛衝了過來,提劍便刺!
陳天默連忙喝道:“留下活口!”
陳天佑便把青釭劍一丟,趁勢扭住了郭敬實的雙臂,雙膝抵住郭敬實的後背,整個人壓了上去,又把郭敬實結結實實按在了地上!
郭敬實怒吼聲聲,雖拼死掙扎,卻也不能再起分毫。
陳天佑冷笑道:“被道爺坐在身上,還想起來嗎?老子這一招叫‘觀音坐蓮’,穩如老狗!”
陳天默聽著這話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當下也不言語,更不看郭敬實的眼睛,只把十根指頭掄彈了開來,施出“行雲拂”的指法,往他周身各處大穴疾風驟雨般狂點去!
須臾之間,郭敬實便不再掙扎了,也不能動彈了。
陳天默又從他的長衫上撕扯下一塊布,纏包住了他的頭面,矇住了他的雙眼,免得他作祟。
陳天佑這才從郭敬實的背上起來,踹了一腳,啐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好好說話不聽,非得打一頓才老實,賤骨頭!”
郭敬實各處大穴被封,自知難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