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小次郎進府之後,青冢生冷笑道:“這小鬼-子,還真會前倨後恭!”
侯拜也啐了一口,罵道:“這混蛋肯定是屬狗的,臉變得可真他孃的快!”
青冢生道:“少侯爺,這屬狗的何其無辜?莫名其妙就被你給詆譭了啊。”
侯拜一愣,連忙說道:“對不住鬼哥,小弟不知道您是屬狗的,一時口快,並沒有那個意思。”
青冢生道:“我也不屬狗。”
侯拜:“……”
陳天默搖頭道:“三井永壽也是如此,可以說,我所見過的東洋人,無論大小人物,都是守小禮而無大義,謀自利而無仁信!遇強則謙卑不已,遇弱則狠戾至極!慣會迷惑人,而人難辨其真偽。若日-本的掌權者也是如此人性,那我幾乎可以肯定,中華將來之大敵,非倭人莫屬!”
侯拜拿手虛比了比,冷笑道:“就這麼點個頭,能成個屁氣候!敢來搞事,錘不死他狗-娘養的!”
陳天默苦笑道:“能打的,不一定都是個高的。侯賢弟難道忘了甲午年的那一場海戰?”
侯拜一愣,道:“那是前朝無能!遙想當年,戚家軍是怎麼揍倭寇的?就是明朝那不成器的萬曆皇帝,不也把鬼-子從朝-鮮錘回海島裡去了麼!”
陳天默道:“賢弟,千萬記住,輕視敵人,是愚蠢也是最危險的事情。”
侯拜年輕氣盛,又沒有受過什麼挫折磨礪,養成了什麼都不服的性子,哪裡會把東洋人放在眼裡?有心跟陳天默再抬幾句槓,卻又出於敬畏心理,忍住了,嘟囔道:“我明白了,大哥。”
陳天默知道他是口服心不服,也不再說,一笑了之。
……
府內,三井永壽已對著肖東送來的銅人琢磨了半天,他左看右看,上摸下摸,跟著眉頭皺起,說道:“肖老闆,你這銅人不對啊。”
肖東心頭一緊,暗忖道:“這小鬼子也懂鑑寶?以我造假的本事而言,除非姓陳那個傢伙過來,旁誰,可沒本事辨別出真假啊。”想到這裡,他淡定的問道:“怎麼不對了?”
三井永壽沉吟道:“肖老闆的銅人與在下收藏的銅人不一樣,高低、大小、模樣、構造,都有所不同。恕在下直言,肖老闆這具銅人不會是假的吧?”
“哈哈哈~~~”
肖東聽他這麼說,登時放心,大笑了一陣之後便即起身,道:“三井老闆,你可以不買我的寶貝,卻不能言語侮辱人!我肖家祖傳之物,只因為和你的藏品不一樣,就成了贗品?!天聖針灸銅人本就是我中華寶貝,其尺寸、模樣、制式等等,在古籍中均有記載,與我家祖傳的這具分毫不差!你敢把你的藏品亮個相嗎?我還說它是贗品啊!”
“放肆!”守在一旁的彌生見肖東如此猖獗,登時出言呵斥。
肖東被嚇了一跳,繼而怒道:“三井,我是尊重你,才親自把祖傳的寶貝帶過來給你看的,你說我這是贗品也倒罷了,又弄個女人守在旁邊,還放任她吆喝我,哼哼~~你這麼不尊重人,生意我不做了!”
言罷,肖東起身便準備離開。
三井永壽見他是真的打算走人,連忙勸阻道:“肖老闆請留步!朋友之間,不要因為一句話就生氣嘛。彌生,你才放肆!簡直無禮!肖老闆是我尊貴的客人,你怎麼敢如此不敬呢?!還不快向肖老闆賠禮道歉?!”
彌生深深的看了肖東一眼,然後“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又把肖東給嚇了一跳,但聽她恭順的說道:“肖老闆,真對不起,是妾身錯了,請您原諒!”
肖東看著她高高撅在那裡,纖腰肥腚,甚是誘人,心道:“這小娘兒們,把臉塗得跟鬼一樣嚇人,身段倒是妙的很,也調教的好,說跪就跪,說磕頭就磕頭,三井這小鬼子,享福了啊。”
當即“哼”了一聲,譏諷道:“從來男人之間談生意,哪有娘兒們插嘴的份兒?你們東洋人啊,住在島上,天天吃生魚,沒有聖人調教,就是沒有規矩!”
三井永壽也不生氣,笑道:“所以我們才格外仰慕中華文化嘛。彌生,聽見了嗎?我和肖老闆說話,不許再插嘴!”
彌生又磕了一個頭:“是!”
肖東這才作罷,說道:“我這寶貝是真的,三井老闆只說要不要吧。要的話,咱們可以談價格了。”
三井永壽剛要開口,小次郎便快步跑來,跪拜道:“主人,天心閣的陳天默來了,說是有事求見。”
“陳天默?”三井永壽和肖東聞言,都吃了一驚。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