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王是誰,吳靜忠也聽畢飛天特別提及過,據說是前清最後一代“戰神”僧格林沁的子孫!不但繼承了他祖宗的“僧王”名號,也繼承了他祖宗的各種武勇,傳聞他能瞬撕活人,單手斷馬頭,肉掌碎石碑!是張忍魁之下,青幫的第一高手,位居六大“雙花紅棍”之首!
青幫之中,白紙扇為智囊,紅棍為打手,雙花紅棍便是絕手!
吳靜忠雖然自負是械武一脈的大高手,卻也不敢跟這位赫赫有名的僧王進行比試。
一個不慎,被對方給徒手撕了,豈不冤枉到姥姥家?
於是吳靜忠訕笑道:“徐軍師開玩笑了,吳某是什麼成色?哪裡敢跟僧王比試?”
徐軍師卻安慰他道:“吳副舵主無須多想,我讓僧王兄與你試手,只是想做個對比,推測一下陳天默的本領究竟有多高。”
僧王也笑著說道:“吳副舵主不必擔憂,僧某心中有數,同幫兄弟較技,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哦~~”
吳靜忠這才寬了寬心,說道:“既然如此,那吳某就斗膽了。”
僧王叮囑道:“吳副舵主,請務必用盡全力,拿出搏命的架勢,不可留手,不可放水。”
吳靜忠點了點頭:“明白。”
他也不敢放水,畢竟對付的是一個怪物,稍有大意,自己就得駕鶴西去了。
“僧王留意,吳某來了!”
吳靜忠提醒了一聲,隨即擺開架勢,左步猛然跨出,一個左衝拳,直擊僧王面門!
他速度極快,拳風更是驚人,空氣裡已傳出音爆!
只這一拳,便引得站在堂下右列的一眾人紛紛點頭讚許,他們都是青幫總舵的“紅棍”們,六大“雙花紅棍”的其餘五位,也站在其中,顯然是都認可了吳靜忠的實力。
有一個“雙花紅棍”還低聲說道:“夠站在咱們這一列了。”
就連張忍魁也評點道:“速度有了,力度也有了,這是八極門的殺招——猛虎硬爬山!使得不錯啊。”
卻見僧王氣定神閒,左腳稍邁虛步,左臂外格,已輕描淡寫的擋住了吳靜忠的拳頭。
吳靜忠頓覺手疼,像是打在了一塊極厚的鋼板上!
他知道,僧王必定是一身橫煉的硬肉!
“吳副舵主分神了。”
僧王微微一笑,忽的身形左轉,猛起右腳,奇襲吳靜忠左腿脛骨!與此同時,他的右掌已劈向吳靜忠的脖頸!
這一招凌厲至極,把吳靜忠嚇了一跳!他連忙抽開左手,向後撤步閃避!
僧王似乎預料到吳靜忠會有如此應對自己的動作,右腳迅疾向前落步,一個旋身,左腿已從吳靜忠右腿外側插至其後,勢成截絆!同時馬步上前,左猛攻向吳靜忠的心口!
這便是料敵於先,後發先至!
吳靜忠大駭!危急之中,他急施一個倒縱翻越,狼狽躲過。豈料僧王再次旋身,並如影隨形般緊追而至,右膝一抬,擊向吳靜忠的的襠部,同時把砂鍋大的拳頭抄起,衝向吳靜忠的下頜!
這兩記殺招,吳靜忠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了,他雙眼一閉,大叫道:“手下留情!”
僧王“呵”的一笑,點到為止,打完收功,退回原地。
吳靜忠已嚇得渾身大汗,氣喘吁吁,他抬起發軟的雙臂,拱手說道:“僧王真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僧王還禮道:“承讓,承讓。”
徐軍師問道:“吳副舵主,僧王兄比陳天默如何?”
吳靜忠一愣,遲疑著說道:“這,這個……不大好比啊。”
張忍魁開口說道:“你講出來實話就成,不用給任何人留面子。”
“是。”吳靜忠瞥了僧王一眼,心道:“張老頭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得罪你了。”當即言道:“晚輩第一次跟陳天默交手的時候,從他認真開始打,到制服晚輩,也沒用這麼長的時間。”
此言一出,僧王的臉色頓時就有些變了:“僧某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吳副舵主說第二次跟陳天默交手的時候,他的修為又有精進?”
“是的。”吳靜忠苦笑道:“第二次跟他交手的時候,他就像是貓戲老鼠一樣戲耍著吳某,彼此的差距實在是太大,大到吳某懷疑人生。”
僧王的臉色愈發難看:“你沒有誇張?”
吳靜忠搖頭道:“沒有。而且說實話,吳某在跟陳天默交手的時候,是酒足飯飽,睡眠充足,體力和精神無一不處於巔峰狀態,可即便如此,偷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