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佑正氣凌然,說出堂皇之言,擲地有聲!正所謂邪不勝正,靈應大師惡貫滿盈,氣為之所奪,自然是無言以對,只問道:“我那惠聰徒兒,是不是被你給殺掉了?”
陳天佑冷笑道:“你不是精通占卜測算嗎?就沒算到你那寶貝徒兒會死於今夜?嘿嘿~~~貧道代你家佛主超度他去極樂世界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靈應大師終於找到了發飆的理由,怒罵道:“好你個惡道!闖我山門,殺我弟子,如此蠻橫霸道,老衲豈肯幹休?!”
“不肯干休又怎樣?!”
“這樣!”
靈應大師忽的一揚手,被他撥了半天的珠串不知何時已經斷了線,十八顆念珠凌空激射,顆顆都對準了陳天佑的周身要穴!
“好本領!”
陳天佑讚了一聲,也暗暗佩服靈應大師。
對方雖是淫賊,卻有過人之處!那惠聰沒有誇張,他這師父果然是卜術一脈的大行家,算計精準,不然也不可能將十八顆念珠都打的如此恰到好處!
陳天佑扛著鶯紅,不便騰挪,且往後退,邊退邊抖動手腕,拿劍凌空疾刺!
但見劍花如電,破空之音好似風暴!在眨眼間的功夫裡,陳天佑已刺出一十八劍,把念珠盡數擊碎,無一遺漏!
“好厲害的牛鼻子!”
靈應大師見他扛著一個女人,還能施展如此劍法,心中不免更加驚駭!
只這一個回合,他就明白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是這不死道人的對手!
眼見陳天佑仗劍上前,靈應大師一手暗捏竹籤,一手虛按,喝道:“且慢!老衲有話說!”
陳天佑站住了,輕輕把鶯紅放下,靠著大殿裡的柱子坐在地上,然後衝著靈應大師啐道:“有屁快放!”
靈應大師定了定神,又指了指暈倒在地上的劉太太,猥瑣的笑了起來:“道兄,這個劉太太可是兗州鎮守使劉忠玉的兒媳婦,官家人妻,姿色出眾,豐腴肥美啊!嘿嘿~~~老衲還不曾染指,甘心讓給道兄快活,只求你我之間能化干戈為玉帛,如何?道兄也請放心,這種事情只管大膽的做,她就算事後醒了,也是不敢說出去的!老衲經手過十幾個官家太太、豪門小姐了,至今仍舊安然無恙!”
“是嗎?”
陳天佑似笑非笑道:“貧道卻不信。不如你把你禍害過的女人名字都寫下來,註明家世出身,讓貧道看看你到底是編的,還是真的。”
靈應大師得意洋洋的說道:“何必寫下來?老衲每御一女,都會留下她一條褻褲,作為收藏。道兄若是想驗證真假,老衲這就回屋去取過來,讓道兄一條一條的驗!”xしewen.
“好,這些東西倒是比你白紙黑字寫出來更有分量。”
陳天佑讓他寫下受害者的姓名和身家,就是為留個他的罪證,如今聽他炫耀,反倒有了更好的選擇,嘻嘻一笑,道:“貧道現在都不想殺你了,只想把你送去官府,看被你禍害的那十幾個官家怎麼對付你。”
靈應大師一愣,這才知道被戲弄了,但他自知打不過陳天佑,還是不動手為妙,於是強忍怒氣說道:“道兄,你不瞭解世俗,這官家尤其重視顏面,如此丟人的事情,他們寧願忍氣吞聲,裝作不知。不過道兄既然不喜歡女色,老衲也不勉強。這些年來,老衲積累下了萬貫錢財,都送給道兄,咱們出家人不打出家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還是想送你去見你家佛祖。”
“臭道士,如此油鹽不進!”
靈應大師利誘不成,便改威逼,厲聲說道:“你可知道老衲的背後站著什麼樣的大人物麼?!真要是殺了老衲,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都有人追殺你!”
“不就是所謂的鏡湖老太爺張忍魁嘛,貧道殺了你之後,會把你的腦袋送到張公館去,把你的罪行也一併告訴他!他要是還護著你,起心為你報仇,那貧道就連他也一起做了!”陳天佑輕蔑的說道。
“你,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可是有著幾十萬的青幫弟子,遍佈天下,高手無數!”
“天涯海角,貧道都曾遊歷過,讓他的徒子徒孫滿世界追吧!看到最後,是他青幫完蛋,還是我不死道人認慫!”
“你——”
靈應大師無計可施,猛的揮手,將十幾根竹籤都拋了出來,劈頭蓋臉的射向陳天佑!他自己則趁機朝著觀音像奔去!與此同時,他嘴裡大聲喊道:“惠空、惠亮何在?!有賊人闖山門了,快來觀音殿啊!”
陳天佑舞動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