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天默道：“也有貪崽殺的，它好勇敢，也好厲害，它一定是你趕屍派裡最出色的屍魔。”

貪崽聞言，屍心大悅！一張還算不醜的臉上綻滿了紅潤的光澤，扭頭看向陳天默的眼神裡，也全是小星星。

他懂我！

文九成大罵道：“陳天默，你也忒不要臉了吧？你居然連變屍也勾引？！”

貪崽大怒道：“不許你罵他！我撕碎了你！”

文九成一怔，隨即厲聲喝道：“貪崽，你真敢殺我麼？可不要忘了，你是我煉製出來的！九爺能造你，便也能毀了你！你我的魂力是相通相聯的！對我來說，溯源而上，摧毀你的殘魂，易如反掌！”

貪崽愣在了那裡，眼中漸漸現出畏懼之色。

文九成沒有說有錯，能煉製出來它，就能毀了它。

陳天默嘆了口氣，幽幽說道：“看吧貪崽，我說的不錯吧？你終究還是要回到文九成身邊的。在你心中，他才是你真正的主人吶。”

文九成大罵道：“陳天默，用男色蠱惑一隻魂魄不健全的屍魔，你不覺得可恥麼？！”

“蠱惑？你居然用這個詞？”陳天默搖頭道：“看來九爺並不懂什麼叫‘你情我願’。”

文九成“嘔”了一聲，道：“貪崽，你是變屍，已經忘了人心險惡！你得信我的，不能聽陳天默的話！他是在騙你的！他是人，活生生的人，身魂俱全的人！而你是變屍，軀幹是屍體，魂魄是殘魂！你以為你真能跟他走到一起嗎？不可能的！”

陳天默“嘖嘖”嘆道：“聽見了嗎貪崽，你的主人說你傻，說你不健全，說你配不上我。”

“你找死！”

貪崽怒吼一聲，跟著便衝文九成撲了上去，趴在身上，張嘴就咬脖子。

“蠢貨！”

“真要噬主麼！？”

“你上他的惡當了！”

“再不起來，我真滅了你！”

“……”

文九成被屍氣所侵，軀幹已然是半僵狀態，行動艱難且無力，接連威脅叫囂了數聲，都不能讓貪崽改變心意，從他身上下來，又覺脖子劇痛，顯然是已經被貪崽咬破，危在旦夕！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