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默不著痕跡的從齊振林臂彎裡掙脫,微笑著說道:“大帥,我這個人沒什麼大出息,還是喜歡做生意,不喜歡做軍務,您就饒了我吧。”
“你呀你,又忠心又聰明又能幹!就是沒有權力慾望,真是叫老哥頭疼啊!算了,強扭的瓜也不甜,老哥我就不勉強你啦!”
齊振林感慨了一番,說道:“不過這一次你幫了老哥天大的忙,必須得有賞賜!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是老哥有的,都給你!哪怕是把玉燕許配給你做媳婦兒,老哥也絕不含糊!”
陳天默連忙說道:“大小姐是進步女性,婚姻的事情,大帥還是不要干涉的好,讓她自由做主吧。”
齊振林苦惱道:“進步太快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哈。唉~~除了閨女,我還能賞你點什麼好呢?”
陳天默道:“大帥如果非要賞賜,不如把彭九善賞給我好了”
齊振林大吃一驚,本來還想上手摟住陳天默的,也趕緊縮了回去:“兄弟,你不要我閨女,要彭九善那叛徒?你,你不會是個兔爺吧?可彭九善那貨五短三粗的,又老又醜,也不好看啊。你圖他啥?”
陳天默無語道:“大帥,我不是兔爺!我的意思是,等彭九善走投無路求見大帥乞求活命的時候,請大帥把他交給我來處置!”
齊振林狐疑道:“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其實也不是我要處置他,而是想讓我一個朋友處置他。”
陳天默當即把彭九善如何設計陷害蔣家,又如何把蔣家滅門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然後懇請道:“大帥,殺彭九善並不難,我在管城的時候就能做到,但因為他是大帥的愛將,所以我還要看看大帥的態度。大帥如今已經決定要處死他了,不如賣給我一個人情,也讓我還蔣波凌一個人情。”
齊振林“嘖嘖”嘆道:“兄弟,你他孃的真講義氣!沒問題,彭九善如果落到我手裡,我就把他賞給你,隨便你跟你那位姓蔣的兄弟處置!碎剮了他也無所謂!”
陳天默當即深深一揖:“多謝大帥!”
“這算什麼?”齊振林又一把摟住了陳天默,笑嘻嘻道:“你真不喜歡男的?”
陳天默頓覺一陣惡寒,連忙掙開:“真不喜歡!”
“那我就放心摟著你了。”齊振林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一把年紀了,還是省督,卻非得跟陳天默勾肩搭背,搞得陳天默很是無語。
齊振林還覺得給陳天默的賞賜不夠,問道:“兄弟,你還要別的什麼東西不?譬如彭九善的家產,老哥也都讓給你,怎麼樣?”
陳天默搖頭道:“多謝大帥的好意了。但是大帥手底下有那麼多人要吃飯,錢是最缺的,彭九善的家產,還是歸大帥處置吧。”
齊振林“嘿嘿”笑道:“兄弟這麼說,老哥又是感動,又是不好意思。”
陳天默也笑道:“大帥如果真覺得不好意思,那我也要點?”
齊振林一愣,隨即慷慨說道:“咱兄弟倆一人一半!”
陳天默連忙說道:“我開個玩笑,大帥不必當真。彭九善的財產,我沒有興趣,但彭九善手裡還有些文物古董,倒是很看得過去。”
齊振林頓時明白,大笑道:“兄弟啊,你還真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一點文物古董算什麼,都是你的了!”
陳天默心裡狂喜,暗忖道:“那可不是一點點,是兩層樓的啊!”當即拱手說道:“再次感謝大帥!”
齊振林道:“好了,咱兄弟倆就不要客氣了。你不還有事情要找玉燕嗎?去吧。我也要佈置佈置,準備關門打狗了!”
——
在齊振林召集省督副官、參謀長以及手底下兩個師長商議關門打彭九善的時候,彭九善也正在鎮守使署裡盤問吳靜忠。
“那個陳副官還有他的隨從都殺掉了?”
“殺了。”
“屍體呢?”
“丟進河裡了。”
“那密信呢?”
“燒了。”
吳靜忠一句實話都沒說,但仍能臉不紅心不跳。
彭九善怒道:“誰讓你燒了的?!”
吳靜忠道:“標下覺得那封信是個禍害,不如燒掉為妙。而且大人事先也沒有交待要把那封信帶回來,所以標下就自作主張了。”
“你這狗才!”彭九善罵了起來:“老子怎麼知道你是真燒了,還是假燒了?!你萬一自己留下來,去找齊振林通風報信,邀功請賞,老子怎麼辦?!”
吳靜忠忍氣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