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玲瓏的語氣儼然是充滿了殺機。
袁秋離全神貫注,目光已經在四處遊離,準備著隨時逃跑。
因為他明白,一旦動手,沒有人會站在自己這邊,哪怕是自己的親侄兒袁運長。
果然,袁運長也開口說道:“叔父,你最好還是說實話,血宮主可不大好騙。”
袁秋離冷笑道:“老夫就算是說實話,你們會信麼?!哼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擺明了是要踢我出局,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閔何用道:“說來便來,說走便走,你當這裡是客棧麼?!”
袁秋離道:“那你們想怎麼樣?!不管你們信不信,老夫雖然見了陳天默,卻沒有向他洩露任何有關‘血火陰局’的秘密!”
太虛子搖頭道:“前輩,說謊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這裡沒有人是傻子。”
袁秋離怒道:“我就知道,無論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可這小崽子是我抓來的,總算對你們有功勞吧!?你們真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吃飽飯了殺廚子?!”
“你明明是洩露了,還在這裡說謊!那麼大的年紀了,滿嘴瞎話,可真不害臊!”陳天利直接戳破他道:“你敢說你沒有把這些人的名字都告訴我大哥麼?!有什麼太虛子、袁運長、血玲瓏、閔何用、張天師!對不對?!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是我卻能叫出來他們的名字,這就說明我沒有撒謊!都是你這老豬狗說的!你出賣他們啦!”
“小崽子,真不該留你活口的!”袁秋離面如死灰的辱罵道。
“叔父,你簡直是太讓人失望了。”袁運長搖頭道:“咱們可是一家人,血濃於水啊,我也一向對你很尊敬的,你怎麼能夠吃裡扒外,出賣我們呢?”.xlwen.
太虛子、閔何用兩人的臉也猙獰的可怕。
血玲瓏雖然表情不變,但眼神已經冷的能凍結空氣了。
唯有張天師嘆了口氣,似乎對袁秋離有些同情,有些哀憐。
他知道,這個人活不了了。
“陳天默會來的!”袁秋離叫道:“我雖然沒有按你們的要求給陳家村送去信函,可是我給陳天默口信了!我叫他來施公館,他一定會來的!只要這個小崽子還在我們手裡,陳天默就一定會投鼠忌器!你們相信我!”
血玲瓏截口問道:“那辮子軍潛伏進禹都的事情,你說了麼?”
“沒有!這個真沒有!”袁秋離像是抓住了一線生機,急忙說道:“不信你們問那小崽子!”
血玲瓏轉身,把陳天利從地上拉了起來,微微笑著,輕輕摩挲著他的腦瓜子,柔聲問道:“告訴我,這一次,他有沒有說謊?”
陳天利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怎麼都不覺得她會是個壞人。
壞人真能長這麼好看麼?
血玲瓏笑道:“你怎麼不說話?”
陳天利囁嚅道:“我——你真要對付我大哥?”
血玲瓏道:“我和陳天默是朋友,曾經見過的,我還去過你們陳家村送信,那時候,你們陳家村是一片廢墟,還沒有重建。對了,我師父和你們麻衣陳家也淵源很深,你大哥沒有對你說過麼?”
陳天利搖了搖頭,忽然問道:“辮子軍潛入禹都,是怎麼回事?”
“聽啊!你們都聽到了吧?!”袁秋離大聲叫道:“他不知道!老夫沒有說謊!”
“閔何用,殺了他。”血玲瓏淡淡的吩咐道。
“是。”閔何用應聲便朝袁秋離走了過去。
“真要這樣麼!?至於這樣麼!?”袁秋離驚怒交加著往後退步,喊道:“運長,我可是你親叔叔啊!你小的時候,我常常抱著你玩,還給你買好吃的,也教你本領,你都不記得了麼?!”
袁運長把臉別過去了。
“張天師!這些天,咱們兩個聊得不是很投機麼!?我可是把你當朋友了,你要見死不救麼?!”
袁秋離又央求起張天師,可張天師卻一臉為難,一言不發。
“太虛子長老,你,你知道我的本事,我比袁運長還厲害,圍剿陳天默的話,我的用處很大啊!”
太虛子只是冷笑。
“血宮主!你不能這樣!”
“……”
“好,真要殺我,你們也太狠了!可老夫不是軟柿子,隨便你們拿捏!你是你們逼我的!”
閔何用眉頭微皺,道:“袁秋離,看在你是前輩的面子上,我讓你先出招。”
“少瞧不起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