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生、珍妮-聖瑪麗亞等人回來了,見這裡熱鬧,都湊了上來,眾人猛的看見一個西洋女子,又生的千嬌百媚,顏色異常,而虎生一個粗獷大漢,野人一般,都覺好奇,但又要聽陳天佑說話,便沒人吭聲。
只聽陳天佑繼續說道:“百姓說那胡靖豐是頭長瘡,腳底下流膿,壞透了的傢伙!白佔著我們陳家村的土地,十幾年了,如今不肯歸還,向他贖買,也不答應!至於那個黃邦興,是禹都縣的縣知事,也就是以前的縣太爺,徇私枉法,貪婪成性,老贓官了!就這兩個東西,早該殺了!我是不明白大哥最近怎麼了,說不殺人,就真個不殺人,連壞人也不殺了!”
曾天養冷笑道:“一個劣紳,一個贓官,不殺留著過年呢?我看大哥不是不想殺他們,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畢竟重建了陳家村,為全族人著想,得與人為善,以德服人嘛,殺地方父母官這種,明面上不好做,交給我嘛!等那兩個貨來,我暗中發雷,劈死他們,就說是晴天霹靂,老天爺要殺壞人,沒辦法。”
“此法可行!”眾人齊聲叫好。
陳天默正要說話,陳天利已引著一夥人來了,都是衣冠楚楚,人模人樣,走在最前面的,五十來歲年紀,拄著一根文明杖,頗為斯文儒雅,他身後跟著的是一個留著八字須,身穿綢袍的男人,陳天佑認得是胡靖豐,早開始怒目而視了。
“這位就是我家大哥,也是我們的族長。”陳天利指著拄杖的人不陰不陽的介紹道:“諸位,咱們禹都的縣太爺來啦。”
眾人便知道那人是黃邦興了。
陳天默假意驚訝道:“哎喲,貴客上門,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胡靖豐跳出來呵斥道:“你就是陳天默啊?好大的譜!本縣太爺駕到,你竟連個面都不露,派些阿貓阿狗引進來就算了事?大門不開,禮炮不放,口頭上客氣兩句就算是告罪?!你跪下!”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均已是勃然變色。
陳天默在他們心中既是聯盟盟主,更是至親至敬的兄長,宛若神明般不可褻瀆侵犯!胡靖豐一個劣紳,居然敢如此猖獗,這樣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場中有好幾個暴躁人,卻屬虎生為最,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就猛地上前,一把攥住胡靖豐的衣領子,高高舉了起來,罵道:“兔崽子,你想怎麼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