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群道匆忙擺陣,左一圈右一團的繞著自己活動起來,陳天默連忙說道:“諸位道長且慢!我們之間有大誤會,請容我解釋!”
李至慧擺了擺手,冷冷說道:“誤會可能有,但也不必現在解釋!”
陳天默愕然道:“為什麼不聽我解釋?”
李至慧冷笑道:“陳盟主剛剛繳了我師弟八人的傢伙事,難道當沒有發生嗎?”
陳天默苦笑道:“那是孫道長他們先動手的啊,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要取陳某的性命!”
孫至安叫道:“陳盟主,不要把我們形容的好像蠻不講理一樣!我們為什麼對你動手?還不是因為你先闖我們的宮觀麼?!”
陳天默道:“闖宮也是誤會!一切皆因舒理文而起,我來的時候——”
“陳盟主不必多言!”李至慧打斷了陳天默的話,道:“於我們白雲弟子而言,卸劍,乃是奇恥大辱!我們若不討還回來,倒顯得白雲門下無人似的!”
群道紛紛附和:“不錯!”
李至慧又說道:“陳盟主也不要覺得我們是以多欺少,這麼多師兄弟對付你一個。三十六雷將對付闖宮者,歷來都是一起上的!而且,我們的年齡上雖然比陳盟主大些,可是你貴為玄門九脈盟主,又是麻衣陳家的家主,依著江湖禮節,當與我們觀主平輩論交,我們一起上,反倒是敬重你!”
群道又紛紛出聲附和:“不錯!”
陳天默苦笑道:“那陳某認輸了,也不必非要再打一場了。”
李至慧“哼”了一聲,環顧一眾師弟,高聲喧道:“大傢伙都聽聽,還沒有開打,陳盟主就先行認輸了,這是什麼意思?分明是瞧不起我等啊!”
群道立時大呼小叫起來:
“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們!?”
“誰要你口頭上容讓了!”
“有本事,堂堂正正與我們較量一場!”
“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亮出你的兵刃,別說我們欺負你!”
“你要是能從‘三十六雷將降妖陣’裡全身而退,我們便服你!”
“……”
陳天默強捺怒氣,縱聲問道:“你們真是非打不可麼?!我只是有要事求見雨庵真人,而且事關你們的存亡,還有禮物相贈,你們卻非要為難不可麼?!”
李至慧冷笑道:“自是非要與陳盟主見個高低不可!我們白雲的存亡,無須陳盟主關心。我們白雲什麼都不缺,陳盟主也不必送什麼禮物。如果陳盟主能把貧道的劍也釘在那棵柳樹上,貧道就聽你解釋!”
陳天默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意氣,又被激發了起來,心中暗暗作想:“繳你的械,難道不容易嗎?我對你禮敬有加,你卻非要當眾出醜,那便怪不得我了!”
念及此,陳天默倏的動身,以“縱扶搖”身法,閃電般掠向李至慧,右手中指已然屈按在拇指之下,準備彈劍!
李至慧見他驟然襲來,身法快不可當,不由得大吃一驚!待反醒過來,想要閃避的時候,已然遲了!而群道正在擺陣,沒有迴護在李至慧身邊,誰也無法援手!其實就算有人站在李至慧身邊,也援手不及!
但聽“當”的一聲脆響,陳天默“一線穿”的功法暴施,毫無意外的擊在李至慧的七星劍劍刃上!
李至慧拼盡全力拿捏劍柄,卻驟覺一股大力襲來,如觸電般,從劍刃急速蔓延到了他的手掌心,繼而是整條手臂,直至肩膀!
剎那間,李至慧虎口劇痛,臂膀痠軟,半邊身子都麻了,五指也不由自主的鬆開,七星劍脫手而去,飛向那株柳樹,“啵”的一聲,釘了上去!
真是如孫至安等道人一樣的下場。
可謂是求仁得仁。
這一刻,滿場靜謐。
群道都停止了動作,鴉雀無聲。
好尷尬!
好窒息!
當事者李至慧呆如木雞,只右手不住的顫抖,片刻之後,他那張白白胖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蒼白的鬍鬚也抖動起來。
陳天默說道:“得罪了,李道長現在可以聽陳某解釋了吧?”
“你,你——”
李至慧羞怒交加,氣的嗓子都喑啞了,叫道:“你使詐!”
陳天默愕然道:“我使什麼詐了?分明是道長說的,只要我能把你的劍也釘在那柳樹上,就可以聽我解釋了。現在,我做到了,道長莫非要反悔嗎?”
李至慧怒道:“我的意思明明是,等我們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