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漫天,瞬殺四人!只聞其聲,卻不見其人!縱使陳天默對自己的本領已經足夠自信,但遭逢如此神秘大敵,心裡也不免有些惶遽!
要知道,以他的功力之深厚,天下間罕有匹敵之人,再加上“夜眼目法”與“千聞功”傍身,目力耳力早已超凡脫俗!要是擱在平常,聽音辨形、聽聲斷位、洞若觀火、明察秋毫……那完完全全是不在話下的,絕不至於看見暗器,聽見聲音,卻找不到發暗器且出言恫嚇自己的傢伙!
這神秘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殺人啦!”
“那四個都死了!”
“哥幾個還看熱鬧呢!趕緊跑吧!”
“官府要抓人啦,跑啊!”
“……”婷閱小說網
四周的看客們一見鬧出人命,唯恐牽連到自己,惹上官司,於是奔走呼號,一鬨而散,頃刻間就淨了街——除了那個胖子。
胖子也害怕,他縮在街頭角落裡,瑟瑟發抖,似乎是想走,可又覺得不該拋下陳天默不管,畢竟,陳天默可是幫他挽回了偌大的損失。
學別人一走了之,似乎不大厚道,不講義氣啊。
這使得陳天默又高看了胖子一層,只是眼下的他也沒有功夫去搭理胖子,而是在逡巡環顧,望著四散而逃的眾人的身影。
他看來看去,覺得那些人都是一群真正的市井百姓,並沒有誰特別出奇。
但是那發暗器且出聲恫嚇自己的神秘人,毫無疑問,絕非是等閒之輩!
這就古怪了……
陳天默心裡思量著,自己遍尋不到那神秘大敵,只有兩種可能——其一,那神秘大敵的身法奇快無比,近乎於“瞬失瞬現”,發完暗器就迅疾轉移,說完話就立刻消失,所以只見暗器,只聞其聲,卻找不出其人!
第二種可能則有些荒誕了——那神秘大敵會“隱身術”。
陳天默自己想想都笑了,“隱身術”可是神仙技,只存在於傳說中,世上怎麼可能真有人修煉成這種奇術呢?
但“瞬失瞬現”也不簡單啊,那是“聖人技”!只有修為達到超凡入聖級別的人方能實現這種身法,譬如歷代的“麻衣神相”。
陳天默眼下的修為雖然超凡,但還沒有入聖,與“麻衣神相”之間實是有不小的差距!可他自負“扶搖九重功”已經修行到極致,連“八影天步”都被自己練成,足可大膽的吹噓一句無敵於天下了!哪怕是提多羅剎,也未必強過現在的自己,怎麼可能在此處街頭就能偶遇上一個可以比肩“麻衣神相”的神秘大敵呢?
難道,江湖中藏龍臥虎,還蟄伏著修為入聖的超絕手,卻不為自己所知?
不,斷然不可能!
如果那神秘大敵真有如此厲害,何至於發暗器偷襲?而且在沒有傷到自己之後,他也不過是說了兩句危言聳聽的場面話,便沒了蹤影。
這豈是超絕手應該有的風範?
更何況,那四個設下“鐵瓜子”賭局的傢伙都是下三濫之徒,焉能有超凡入聖級別的幫手?
再往深處想想,那神秘大敵發射暗器,除了要殺自己之外,還為了滅同伴的口,彼時,正值那“鴛鴦鉞”要說出他們是什麼來頭。
可見,對方怕自己獲悉他們的底細!
這就有意思了。
陳天默想通此節,心中懼意頓時全消,絲毫不再害怕,他衝著空蕩蕩的街頭朗聲說道:“裝神弄鬼,貽笑大方!我不管你在弄什麼把戲,總之,我等你來找我!”
“小兄弟別喊了,快跟我走吧!要不了多久,官府的差人就得來啦!”胖子到底還是過來勸陳天默了:“去我家裡躲躲!”
陳天默笑道:“多謝兄臺啦,你的好意我已心領,就不去貴府打攪了,我還得逛逛杜甫草堂呢,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怎麼不會有事?!好傢伙,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逛杜甫草堂呢!你可真是心大似天啊!”胖子急的跺腳,一邊四下裡亂瞄,一邊快語似炮仗,道:“聽你的口音,分明是外地人!又獨身一個,在這裡也不認識什麼大人物吧?歷來可都講究人命關天的!你以為惹上這種官司會沒事麼?痴心妄想!不管你有理沒理,只要死了人,你都說不清楚!如果讓官府抓了你,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對了,你還帶著這麼多的金銀錢財,誰不眼紅?!那官府的人見錢好似蒼蠅見血,就是你沒罪,也得給你安個罪名!”
陳天默頷首道:“你是懂人情世故的,說的不錯。”
胖子怔了怔,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