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默聽那少婦越說越不正經,又突然投懷送抱而來,嚇了一跳!若是一般男人,自然經受不住這樣的考驗,虧得陳天默閱人無數,久經紅粉陣仗,見慣了大場面,非凡夫俗子可比,一個閃轉,躲了開來,這才沒有被撲中。
那少婦一怔,還不死心,又撲了上來,嘴裡說道:“陳先生救救妾身吧,沒有子嗣,妾身在這個家裡是待不下去了。”
陳天默再次閃開,變了臉色,沉聲說道:“請夫人自重,陳某不是那樣人!”
那少婦絞著手杵在那裡,咬著嘴唇說道:“陳先生是擔心什麼嗎?放心,趙歸年出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你跟妾身回房裡去,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
“滾!”
陳天默啐了一口,然後轉身便走,回到廳堂裡去坐下了。
趙大爺雖然刻薄嘴損,跟他待在一起確實難受,但好歹是安全的啊,至少不會被覬覦美色,半路劫種。
菊香正在廳堂裡伺候趙大爺茶水,眼見陳天默一臉陰沉的回來,氣沖沖的坐下,不禁有些詫異。
趙鶴年也覷看著他問道:“陳老闆怎麼回來了?”
陳天默反嗆了他一句,道:“我不能回來麼?”
趙鶴年一愣,隨後訕訕的一笑,說道:“那也不是。”
陳天默“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男人啊,出門在外,真是要保護好自己呢。”.xlwen.
趙鶴年怪問道:“陳老闆你說什麼?”
陳天默道:“我說你說得對。”
趙鶴年聽得一臉茫然,心道:“這陳老闆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
……
就在陳天默進了廳堂之後不久,走廊裡的那少婦發了片刻的呆,突然間就變了臉,柔弱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怨恨,她衝著遠處樹影下望了望,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出來吧。”她衝著空氣說道。
樹影下窸窸窣窣,忽然露出一道胖胖的身影。
正是此間的主人,她的丈夫,趙歸年。
趙歸年像是根本沒有離開過家的樣子,環顧了一圈之後,急忙問道:“怎麼樣?”
那少婦搖了搖頭,悻悻說道:“姓陳的不肯。”
趙歸年怔了怔,然後嘆息道:“看來他不是個好色之徒啊。”
那少婦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為都像你們呢?!”
趙歸年乾笑了幾聲,道:“既然這樣,那就另外再想辦法吧。”
那少婦道:“不然呢?白送的都不要,還能怎樣?”
……
陳天默在廳堂裡坐不多時,忽聽見腳步聲傳來,片刻間,趙歸年便氣喘吁吁的出現在視野中。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老者,長得好醜!
一張馬臉吊在胸前,兩眼間距生得甚寬,蒜瓣似的大鼻頭和薄片似的嘴相隔老遠,人中比命都長。
如此尊榮,唯有青冢生來了可與之一戰。
趙歸年對他卻非常恭敬,喘了幾口氣之後,介紹道:“大哥,陳老弟,讓你們久等了,這位老先生就是有名的活神仙肖菩薩!”
趙鶴年“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磕頭道:“活神仙,救救我兒子吧!”
“不要跪,快起來。”肖菩薩一開口,聲音也頗為刺耳,他說道:“來的路上,趙老闆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對老夫說了,那張照片老夫也看過了,確實邪門。”
“啊?!”趙鶴年一聽這話,本來要起身的,又重新跪了下去,嚎叫道:“連肖菩薩都說邪門,那就是沒救了!嗬嗬~~我也不活了!”
“打住!”肖菩薩皺眉說道:“老二與趙老闆相交多年,義氣為先,他親侄兒的事情,便是我肖菩薩的事情,放心,老夫會盡力而為的。只要人還活著,那便有救!老夫若是不放人,閻王也得收手!”
“太好了,不愧是活神仙,肖菩薩!”趙鶴年這才轉悲為喜,連連拍馬逢迎,說了好些動聽的話,一點也不像是刻薄之人了。
陳天默沒有言語,只是在打量肖菩薩,想從相術上先判斷判斷,這究竟是個什麼樣人。
結果打量下來,陳天默反倒吃驚不小——以自己的修為,居然看不透對方!
麻衣相術,也並非是無往而不利的,確實有幾種情形會出現走眼的情況:其一,對至親至近之人看不準,只因關心則亂;其二,對修為絕高者看不準,只因道行壓制;其三,對壽數超長者看不準,只因人老成精;其四,對秘術加身者看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