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就到,端木無常、範成玉等數人甚至都還沒有寫完。
範文成笑道:“諸位道友,根據規則,你們可是輸了。”
端木無常卻滿腹牢騷道:“我玄空派精通的是風水堪輿一道,如此比試,並不公平。”
“是啊!”範成玉也跟著抱怨道:“我們南陽范家精通的就是測字,偏偏又不比測字,只比什麼識人,以己之短,對彼之長,哪有勝算?”
另有幾人也附和了起來:
“說的不錯!”
“這很不公平!”
“應該再比比別的本領!”
“……”
袁洪荒忽然冷笑道:“我們所謂的相脈高手,都是精通數門本領,擅用各種相功!你們只會風水堪輿,只懂測字,難怪你們絞盡腦汁寫不出來!你們只精通一門,那就沒有資格跟我們同臺競技!下去!”
範成玉、端木無常等人素知袁洪荒相術造詣驚人,相功更是超凡,明白再比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更不敢得罪他,當即含恨下臺。
至此,臺上只剩下十一人。
袁洪荒目視眾人,傲然說道:“我有一言——方才的題目是,依據相術,斷出馬六的父母、兄弟、姊妹、妻妾、子女之情況,越詳細越好。凡此五項,只要有一樣沒有寫出來的,便視為出局,不再參與接下來的論道!我說完了,誰贊成,誰反對?”
洪三元怒道:“我反對!”
“啪!!”
袁洪荒一掌揮出,洪三元嘴角淌血,被扇下了封禪臺,掙扎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哼!”
袁洪荒撫掌說道:“現在只剩下十個人了。”
司馬攻、許至慎、臥龍生、摘星先生等人面面相覷,他們本來都覺得袁洪荒霸道,也想反對呢,可現在看看洪三元的下場,都自覺的閉上了嘴。
……
西峰,閔何用皺著眉頭對血玲瓏說道:“這個袁洪荒有些過分了吧?玄空派的洪三元,欽天派的端木無常,可都是支援咱們的。他便這般不客氣?”
血玲瓏笑道:“本宮倒是喜歡他這張狂的性格,比他老子有出息多了。至於那些並無真才實學的歪瓜裂棗之徒,不客氣便不客氣了,誰在乎?”
……
臺上,袁洪荒顧盼左右,睥睨自雄,厲聲喝道:“還有誰不服?!”
“道爺不服!”
陳天佑伸手一指袁洪荒,冷笑道:“我就不服你這廝!”
袁洪荒大怒,恨不得立時便動手打去,但是上臺之初,他就仔細看過陳天佑的相,修為絕不在自己之下!貿然動手,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更何況,臺上還有另外兩個陳家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於是他便強行忍住了心中怒氣,問道:“你不服,就再想個好主意出來!”
陳天佑道:“你剛才提的主意不錯,道爺並不反對,但我就是不服你!”
範文成“呵呵”一笑,來打圓場,道:“都是相脈中人,何必置氣呢?於長官和這位馬六兄弟都等急了吧?”
於學光早已經把眾人遞交上去的字條看了個遍,又叫來馬六,叫他看了看字條,馬六的臉色變化巨大!
“都哪幾張字條是寫的準的?”於學光問道。
“這張,這張,還有這張……”馬六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把判斷精準的字條都挑選了出來。
於學光當即宣佈:“袁洪荒、陳天佑、陳心月、陳天利、範文成、曾廣籙、臥龍生、摘星先生,精準無誤!許至慎、司馬攻,有所謬誤!”
袁洪荒冷笑道:“溫縣許家的,太史派的兩位,還不下去?”
被點名的兩人都是滿面羞愧,拂袖而去。
範文成則問道:“於長官,有沒有漏寫的?”
於學光道:“臥龍生沒有寫妻妾、子女這兩項。”
臥龍生臉色稍變,道:“馬六沒有娶妻,更不會有子女!老夫對自己的相術非常自信!”
袁洪荒譏諷道:“趁早別自信了!你道行不夠,看不出馬六在外有個相好的,更沒看出他有個未出生的孩子,還大言不慚寫什麼?下去!”
臥龍生叫道:“老夫不信!馬六兄弟,你親口來說!”
馬六瞥了一眼於學光,在對方的默許下,囁嚅道:“我確實有個相好,她也確實有了身孕……”
臥龍生呆了片刻,忽然叫道:“你怎麼敢斷定,你那相好腹中所懷的子女,就是你的種?”
馬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