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君懶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手中不停地擺弄著祝悅卿送來的拼裝手辦。此刻,她的內心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她反反覆覆地嘗試將一個零件拼接起來,但半個時辰過去了,它依然保持著原樣,毫無進展可言。
“悅兒姐怎麼還不來啊?”凌雅君喃喃自語道,目光不時地望向門口,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一旁的丫鬟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調侃道:“姑娘,您到底是想見將軍夫人呢,還是想見祝家三公子呀?”
凌雅君頓時有些心虛,但還是挺直了胸膛,義正言辭地回答道:“我當然是想見悅兒姐啦!”然而,話音剛落,她又低下頭,輕聲補充了一句:“嗯……其實也有點想見祝家三公子……”
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丫鬟早已走出房間,前去檢視那讓她朝思暮想之人為何遲遲未到。
凌雅君不禁懊惱地哎呀叫了一聲,但心中卻充滿了期待,盼望著他們能夠早日到來。
與此同時,在凌府的正廳裡,祝風清和祝悅卿兄妹二人正端坐在椅子上,與林氏愉快地交談著。
祝悅卿:“早就應該來拜見凌老將軍、凌伯父伯母,事情耽擱這才晚了些時日,還請林伯母莫要怪罪才好。”
林氏:“哪裡的話,你們能來就已經是有心了,何來怪罪一說?”她的語氣十分溫和,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前些日子陳若煙一事,雖然凌府已經盡力遮掩,但還是傳得沸沸揚揚。許多世家表面上不提,心中卻終究對他們凌府輕視了幾分。
原本著急相看的一些世家子弟,也都紛紛找藉口推諉掉了不少宴請。
然而,凌府又豈會被人如此小瞧?這不過是一場小小的風波罷了。好女子從來都不愁嫁,等過了這段時間,再為家中的幾位女郎尋覓良緣也不遲。
這時,祝風清一臉愧疚地站出來,沉穩地說道:“獵場一事,實在是在下失職,才害得凌姑娘身陷險境。今日我特地登門拜訪,就是想向凌府表達歉意。
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用到在下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定當全力以赴!”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和堅定,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林氏心中不禁一喜,連忙說道:“祝大人言重了,雅君已經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給我們了。應該是我們凌家感謝你們兄妹倆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救了她啊。”
經過和祝家兄妹的交談之後,林氏對他們愈發喜歡了起來。
這時,林氏用眼角的餘光瞥見院子外面站著凌雅君的貼身丫鬟,心裡明白自家這個女兒肯定是按捺不住性子了,於是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丫鬟帶著兩人前去見見凌雅君。
兩人走後,林氏命人將他們帶來的大包小包的禮品收了起來。
如此懂事又謙遜的小輩誰會不喜歡,可見安遠侯府禮教極好,不然怎會將家中兄妹都培養的如此出眾。
林氏暗暗琢磨起來,也不知安遠侯府有沒有給祝家三郎定下婚約。
這般好的兒郎,無論是家世人品,能力職位,待人行事,樣樣拿得出手。一向放任女兒自己選夫婿的她,也為之動搖。
祝風清身為外男,私下裡與未出閣女子直接見面多少有些不便,所以祝風清就留在了院子外面等候,而祝悅卿則獨自一人前往凌雅君所在的院子。
當凌雅君看到祝悅卿的身影時,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起身迎上去。
然而,祝悅卿卻遠遠地看到了她的舉動,急忙出聲制止道:“你彆著急嘛,就這麼幾步路難道你都等不及嗎?看我這不就來了嘛!”
凌雅君只好停下動作,然後單腿跳著,像只小兔子一樣一蹦一蹦地挪到旁邊的椅子邊坐下。等到祝悅卿走到她面前時,她立刻開心地拉住對方的手,欣喜若狂地說道:“你總算是來啦,我都快急死了!”
祝悅卿有意的朝院外看了一眼,“你真的是著急見我?僅此而已嗎?”
凌雅君露出少女般的嬌羞,“自然是為了見姐姐…”
祝悅卿知道從獵場回來以後,自家三哥送了不少東西給凌雅君,開始送來的都被凌府退了回去。
後來,還是他親自送來並說明,這是給凌家的賠罪,凌府這才收下他的心意。
凌雅君輕輕搖晃著祝悅卿的手,撒嬌似的說道:“好姐姐,你就別打趣我了。對了,你兄長呢?他沒跟你一起來嗎?”
祝悅卿偷笑道:“我三哥在院子外等著呢。你是不是想見他?那我去叫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