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設下宴席,主要邀請祝悅卿凌雅君,可凌雅君腿傷還沒好,不方便參加。
凌家來的是凌雅君母親——林氏。以及凌雅君的兩個表妹喬明珠、陳若煙。
攝政王妃今天設宴邀請了眾多陵城的世家子弟,就是為了避免被人議論,然後再找機會單獨邀請這兩位小姑娘私下交流。
由於今天的宴會採用了男女分席的形式,很多尚未婚配的男女都參加了。祝悅卿依依不捨地與溫語休告別,一步三回頭,難捨難分。
春桃見狀,笑著打趣道:“夫人,您和將軍只是短暫分開一下而已,怎麼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啊?”
溫語休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祝悅卿走進院子裡,才轉身離開。
然而,祝悅卿一踏進院子,立刻就變了一副嘴臉,得意洋洋地說:“你不懂,男人就喜歡這樣子,等你以後嫁人了就明白了。”
春桃看著自家主子如此善變,心裡暗暗想道:不知道將軍要是看到了,會不會說夫人是個沒良心的小妖精!
攝政王妃定睛觀瞧,只見祝悅卿身著一襲月白色齊胸襦裙,頭上戴著一支精美的玉蘭雕花金簪,身姿輕盈地漫步進入院中。
今日她的這身裝扮,清新雅緻,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將她那張原本就精緻無比的面容映襯得更為乖巧動人。
攝政王妃不禁眼前一亮,回想起之前在避暑別院裡見到的祝悅卿,那時她總是穿著以紅色為主色調的衣裳,看上去熱烈奔放,猶如驕陽似火。
然而今日,她換上了這一身月白色的素淡裝扮,卻又彷彿變成了那高懸夜空的皎潔明月,散發著一種寧靜而優雅的氣息。
“見過王妃!”祝悅卿面帶甜美的微笑,輕輕俯身行了個禮。
攝政王妃連忙伸手虛扶了一下,笑著說道:“不必多禮,快快請坐吧。”
“謝過王妃。”祝悅卿輕聲應道,然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攝政王妃稍稍向前探了探頭,語氣親切地對祝悅卿說:“本王妃年長於你,又覺得咱們之間若總是這般拘謹地以禮數相待,未免顯得生分了些。
不如這樣,你我二人以姐妹相稱如何?以後我喚你一聲妹妹,你叫我一聲姐姐,豈不是更親近自在些?”
祝悅卿聽了這話,有些惶恐地站起身來,低頭說道:“臣婦萬萬不敢,王妃您身份尊貴,臣妾實難高攀,怎敢與您以姐妹相稱呢!”
攝政王妃見狀,微微一笑,輕輕拉起祝悅卿的手,讓她重新坐下,然後湊近她耳邊,小聲說道:“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注重身份地位之人……”又端坐身姿,“無妨,悅兒妹妹!”
祝悅卿也是真心喜歡攝政王妃這性子,乖巧回道:“是,阿然姐姐。”
攝政王妃咦了一聲,眼中一抹亮色,“你還知道我小字?”
祝悅卿飛快擺擺手,“是我夫君告知我王妃名諱,他怕我鬧笑話。”
攝政王妃拍拍她的手,“鎮北將軍是個好夫君,姐姐看的出來他是真心疼你。”
“悅兒妹妹今日這身打扮真是好看,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攝政王妃誇讚道。
“阿然姐姐謬讚了,不過是一些尋常的衣服罷了。”祝悅卿羞澀地低下頭。
“悅兒妹妹何必謙虛,你這氣質容貌,即使穿著普通的衣物,也難以掩蓋其光彩。”
攝政王妃拉著祝悅卿的手,“對了,聽聞悅兒妹妹前些日子身體不適,如今可好些了?”
“多謝阿然姐姐關心,已經好多了。”祝悅卿感激地看了攝政王妃一眼。
“那就好。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攝政王妃微笑著說。
她不過是在狩獵場救凌雅君時受了點輕傷,攝政王妃竟然還記得,這個不經意的關心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
兩人又聊了一些家常,氣氛融洽。這時,有侍女來報,說是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悅兒妹妹,我們一同入席吧。”攝政王妃站起身,示意祝悅卿跟她一起前往宴會廳。
宴會廳內早已聚集了眾多女眷賓客,剛才不少人目睹了攝政王妃對祝悅卿的親暱舉動。儘管她們很想上前與兩人攀談,但鑑於這兩位的夫君都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誰也不敢輕易打擾她們。
此刻,攝政王妃領著祝悅卿現身,女眷們紛紛諂媚地獻上讚美之辭,攝政王妃則優雅地點頭回應,盡顯東道主的風範,絲毫沒有給在場的任何一位女眷難堪。
宴會進行時,陳若煙表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