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冷笑一聲,“不知道?你身為丫鬟不近身伺候主子,已是失職,來人拉下去杖斃!”
丫鬟拼命哭喊,“求王妃饒了我,奴婢真的不知!”她爬著撲向陳若煙,“姑娘,你救救奴婢!”
侍衛上前架住丫鬟就要拖出院子,丫鬟拼命掙扎,於事無補,“我說我說…”
攝政王抬了抬手,侍衛停下腳步,丫鬟癱軟在地上。
“是我家姑娘……她與小侯爺私下約好在此處見面,我只是幫他們放風而已。其他事情真的一概不知啊!求求王妃您高抬貴手,饒小的一條賤命吧!”
陳若煙一手緊緊地抓著破碎的錦裙,另一隻手則捂住嘴巴輕聲啜泣著。“你怎麼能如此冤枉我呢?這豈不是要活生生逼死我嗎?”
攝政王轉頭看向孟音塵,語氣冷冽地質問道:“你剛才說,有丫鬟傳話給你,陳家姑娘約你在此相見?”
孟音塵此時已經完全放下心來,反正不管是陳若煙還是那個婢女,他身為一個男子,就算是被人陷害,那也絕對不會吃虧。
“沒錯。”
“可是,是這個丫鬟嗎?”
孟音塵瞅了一眼正哭得滿臉淚水的丫鬟,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正是她,就是她讓我到這裡來等候的!”
聽到這話,陳若煙突然抬起頭,眼眸中滿是驚恐之色。“不是這樣的,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種事,又怎會讓自己的丫鬟去傳話給一個外男呢!”
她的確是與孟音塵提前約好,但約定的地點並非此處,且傳話之人也另有其人。可如今這兩人卻異口同聲堅稱一切皆是受她指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若煙淚如雨下,哽咽著解釋道:“方才宴席之上,有個丫鬟不慎弄髒了我的錦裙,便領我前往客房更換衣物。然而進入客房之後,我就突然失去了意識……你們大可以去找那個丫鬟查證!”
攝政王此時怒不可遏,氣得差點沒直接將這幾個人當場處死,這些人竟敢如此蔑視皇室尊嚴!
沒過多久,侍衛們便帶來了十幾名丫鬟,命她們站成一排,供眾人辨認。蘇連雲的視線緩緩從每個丫鬟臉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最後一名丫鬟身上,伸手指著她說道:“皇叔,就是此人給我傳的話!”
那丫鬟嚇得立刻跪倒在地,連連求饒:“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
攝政王眉頭緊蹙,厲聲喝問道:“迫不得已?到底是受誰所託?”
丫鬟渾身顫抖,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是……是碧落……”
碧落正是之前與孟音塵私下相會的那名婢女,攝政王的目光瞬間轉向了碧落所在之處。
碧落心一橫全盤托出,“蘇郡王之前救過奴婢…奴婢只是想將他落下的玉佩交還給郡王…並沒有其他非分之想,奴婢也不知為何會變成這樣?”
攝政王:“玉佩呢?”
碧落在身上摸尋一番,手指了下屋內。侍衛進屋搜尋一番,拿出一塊玉佩。
攝政王看向蘇連雲,“這可是你的玉佩?她說的事是真是假?”
蘇連雲一眼就認出是自己的玉佩,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碧落,嚥了口唾沫,“皇叔…是侄兒的玉佩,也確有此事!”
現在看來這三人的證詞對上了,問題就出在另外兩人身上,以及這院內的迷香。
陳若煙看了半天,指向另一個圓臉丫鬟,“是她…就是她帶我去換衣服的。”
一個圓臉丫鬟撲通跪下,慌忙辯解:“是奴婢弄髒陳姑娘衣裙,可奴婢只將人帶入王妃提前備下的客房中,就先行離開了,其他事奴婢並不知道!”
攝政王妃繼續逼問陳姑娘的貼身丫鬟,語氣嚴厲道:“她說的可是實話?究竟是她引你們來到此處?還是去的客房?”
六神無主的丫鬟,早已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哭天喊地著解釋道:“確實是她帶我們去了客房就離開了,奴婢只是奉命守在院外,
根本不知我家姑娘為何會出現在這,否則奴婢怎敢去驚動王妃啊!求王妃明察啊!”
如今看來,兩名丫鬟的口供完全一致,如果所言非虛,那麼只能說明陳若煙居心叵測,妄圖與小侯爺私通,只可惜陰差陽錯之下,卻和蘇連雲碰個正著。
然而,這一切究竟只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呢?
攝政王眉頭緊蹙,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孟音塵,聲音低沉而冷酷地質問道:“你究竟是否與陳姑娘相約在此?又為何會……進錯房間!”
孟音塵被攝政王如此兇狠凌厲